裴斗斗的猜测完全正确,刘思远特地打个电话,其实目的就是提醒下某人,不过听下来似乎他也意识到了自己处境,看来他身边也有看得清形势的高人,那接下来就要看他自己的行动了。
不过挂上了电话的刘思远也不得不承认,马元庆之前一番话说的也正是点子上,刘洋调查了半天也现,李厚恩和郝凯杰作事情果然还是比较小心谨慎的,虽然摆明了由权钱交易,但是偏偏手续都有,让你抓不住把柄,最多只能说他们处事不公,但这也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
不过话说回来,马元庆这家伙看似嚣张如条疯狗,当年也正是靠着他的蛮横,生生吓怕了老区位书记,才让李厚恩逐渐掌控了关山区局势,但是偏偏也正是他的作风,面对刘思远时候却成为了李厚恩最大的漏洞,要不是他一味的挑衅刘思远,对李厚恩来说也不至于局面被搞得如此被动,真是可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假设下,如果他凡事也和李厚恩一样小心谨慎,刘思远还拿他们这个利益团体一点办法都没有,充其量就是以后项目上不让石斛插手了而已,过去的事情也就只能让他过去了。
另外一边,沉默了良久后,裴斗斗鼓足勇气道:“马总,事到如今还真是只有他有可能救你,我越想越觉得那个人敢拿我们当条件和刘思远谈和,就一定有十成把握让您完全没有机会开口……”其实潜台词就是,那个人已经根本没有把你马元庆放眼里,就好像如来佛手心里的猴子一样,蹦不出那五指山的。
马元庆有些不服气道:“不就是装死或者跑路?我就不相信了,我行走江湖那么多年连保命都这么难?”
裴斗斗叹了口气后淡淡道:“马总,聚义堂的势力你又不是不知道,装死必须有人掩护才能瞒得过他们的眼睛,至于跑路,也许你一个人跑还有点可能,那么姗姗怎么办?”
马元庆听完后,表现得难得的冷静和沉默,良久才有些失落的道:“刘思远他为何要帮我?我不是还让人去下他的面子,又让人去轮他的女人,虽然***最后吃亏的都是我,但是这梁子……”
裴斗斗也不绕弯子了,道:“刘思远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拿下那个人,或者说给自己留个后路,至少拿住那个人的把柄,以后他在关山区工作也好展开,少了很多阻力……”
马元庆脸色一变,想了很久,最后用力一握拳头,恨声道:“好!干了,是他先不仁,可别怪我不义了!”
裴斗斗也附和道:“没错,我们也是别无选择,要怪只能怪有的人做的太绝,我们也是被逼无奈,俗话说得好,蝼蚁尚且偷生……”
马元庆最后苦笑道:“老裴,我真***是个悲剧,最后还要靠刘思远保命……”
马元庆终于下定了决心,他与裴斗斗足足商谈了有三个小时,整个房间里都是烟雾弥漫,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要想躲过这一劫,石斛的生意是不能要了,当断不断反而误事!马元庆别的不行,但是对自己狠这点,远远强于平常人。
最后裴斗斗得出三天结论,第一,生意赶快了结,能折现金的就折现金,短时间内没法子的,果断放弃。第二,赶快把马姗姗送出汉江市,可惜短时间内不可能送出国,只能暂时藏起来,因为以郭全伟的人品,完全有可能拿姗姗做人质来要挟他。第三,就是两个字:装死!
既然别人要他马元庆的命,只要他一天不死,聚义堂绝对不会罢手,所以想逃过此劫,只能让别人都以为他挂了。
但是怎么挂是个学问,要死得跟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