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任何回音。再要开口时,现她已经睡着了。这家伙,每次都这样,只要她不想回答某一个问题的时候,就装睡。可是,有些问题他允许她装睡,有些问题,却绝对不行。
“小麦……”
他喊了三声,她也不答应,他怒了,忽然就将她抱住,穷凶极恶:“乔小麦……你再敢装睡,休怪我无情了……”
她吓得猛然睁开眼睛,脸上红得跟血一般,这家伙太不要脸了,明知道自己已经精疲力竭,还这样折腾自己。这时候,才认识到这个严重的事实:易大人身体好,力气足,对那啥又特别特别的爱好,又正是当打之年,如果他怒了,可以不眠不休的折腾她——可怜她乔小麦,身娇力弱,哪是他的对手?几个回合便败下阵来。
偏偏这家伙认准了这个惩罚方式,乐此不疲,每每跟她有了分歧,意见,争辩……人家什么都不说,就这一招便让她落花流水。
她又气又恨,想骂他几句,可是,话没说出来,又被他封住,挣扎了几下,可是,手脚早已酸软,完全是瓮中之鳖,毫无还手之力。
她狠狠瞪着他,可是,他双手捉住她的双手,一个女人,再有天大的火气又怎么得出来?不要脸的易大人,偏偏这一招天下无敌。
“小麦,我们生个孩子,听见了吗?小麦……”易向西一怔,听到轻微的鼾声,眼睛顿时睁得老大老大……这一次,不是装的,人家是真的睡着了——太筋疲力尽,手脚酸软,竟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他苦笑一声,看着那张可恶的脸庞,举起手掌在她面上比划了一下,自言自语道:你装吧装吧,看你能装多久。终究还是愤愤不平,又在她脸上轻轻掐了一下,正好掐在她红彤彤的脸蛋上,她一翻身,他吓一跳,立即侧身装睡着了。装着装着,立即就进入了梦乡。
直到耳边“鼾声如雷”,乔小麦才慢慢睁开眼睛。月是秋夜白。她睁大眼睛看着窗外的月光,婆娑的树影,风从一闪开着的窗户吹进来,外面是一大丛一大丛专门种植的天然驱蚊的香花,这香味淡淡的传来,人的睡意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醒的在暗夜里打量自己的枕边人,也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陌生,不敢置信,仿佛每一次都在梦里,无法醒来。这个男人,真的是易向西吗?是自己恨之入骨的那个男人吗?是当年那样威胁自己,欺负自己,把自己一次次逼上绝路的那个男人吗?时间,怎可以开这样的玩笑?怎能生这样的反转?国与国之间,从来没有永恒的仇敌或者友谊,有的只是永恒的利益;是不是人与人之间也是这样?再大的恩仇都可以化解?
但是,她也逐渐认清了一个事实:今后的日子已经不再是得过且过,而是把自己的命运彻彻底底给绑架到了易向西这架战车上了。此后,再也没有任何的退路了。
“乔小麦,你记住,我永远不可能爱上你!你就是你老子抵债的工具,是我的玩物,这两个月的免费的女仆,等我腻烦了,立即就将你赶走……”
“贱人,你和你老子都是天下最贱的贱人……我会杀了你们,我会杀光你们全家……但凡是乔家的人一个也不能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