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嘻嘻地拿起了丢在地下的巴雷特重狙,擦拭了上面的灰尘,吹了一口气,骂骂咧咧:“妈比,差点死在这柄破枪手中。”
欧利文现自己只能看见他的脚,而且整个世界,对自己来说,都是颠倒的。
他挣扎了两下,才现了一个悲哀的事实,cao上帝的母亲,他竟然被一根粗实坚韧的藤子,头上脚下的吊在了一棵大树上。
欧利文无数次想过自己会怎么失去生命,想得最多的,还是被旗鼓相当的对手,一枪爆了脑袋,脑袋就好像鲜花一样绽放,在没有任何疼痛之中,荣耀地死去。
可是,他坐梦都没有想到,作为一个王者狙击手,竟然会在丛林狙击战中,中了敌人的圈,像死狗一样,被生擒活捉,这样屈辱地被吊在树上。
刚才巨大的幸福,和眼前的屈辱现实,成了鲜明的对比。
欧利文好像从三万英尺的高空,掉进了黑洞洞的万丈悬崖之中,一颗心冷冰冰的,彻底麻木。
王小石笑嘻嘻地看着死狗一般吊在树上的欧利文,蹲了下来,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然后深深吸了一口,坏坏的笑脸,在欧利文看来,如此可恶:“怎么样,很不服气吧?”
“猪猡,卑鄙的敌人,就连上帝都为你感到羞耻,你不配当一个狙击手。”
因为被头下脚上的吊着,欧利文的眼眸开始充血,他用英语粗鲁地谩骂着,失败的屈辱,让他的怒火燃烧到了极点。
王小石不以为意,嘿嘿笑了两声:“我可以把你所谓的卑鄙,理解为是你对我的夸奖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虽然是个谦虚的人,不过还是会坦然接受的。”
他站了起来,忽然重重一拳,打在欧利文的小腹上,让他的子,好像沙袋似的,向远处地了出去,声音变得冷起来:“我本来很尊敬你,因为你的狙击艺术,足以让你获得任何敌手或者朋友的尊重,不过你说这样的话,却足以证明,你特么是个白痴。”
他一把揪住了欧利文的头,让他充血的眼眸,看着自己的脸,冷冷地说:“狙击就是杀人,现在是在战场上,战场的规则是什么,是你死我活的较量,是生和死的角逐。”
“卑鄙无耻也好,光明正大也罢了,目的就是为了杀死对手,保全自己,现在你就像死狗一样被老子吊起来,你居然有脸对我说三道四?呸,傻比!”
他一口唾液,吐在欧利文的脸上,不屑地抽了一口烟,淡淡地说:“给你一个机会,告诉你们这次来华夏的目的,军事力量,火力布置。”
欧利文无神的眼睛,足足看了王小石一分钟,方才叹了口气:“我承认,你说得很对,没有想到,一贯迂腐古板的华夏人,居然变得这么犀利。”
“不过你知道,我这样的人,尊严比生命更重要,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我现在只请求你,让我体面的死去。”
“呸!”
王小石又吐了一口唾沫,不屑地一脚踢在欧利文的小腹上,让他好像秋千似的,又了出去,冷冷地说:“当了俘虏,就要有当俘虏的觉悟,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请求?”
欧利文被他一脚踢得岔了气,当场呕血,鲜血从嘴角一滴滴滴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叫着:“猪猡,你不知道要优待俘虏吗?”
王小石毫不客气,重重一拳,凸起的第三指节,刚好击在欧利文腹中间的脆弱部位上,这一下,欧利文就连惨叫都没有办法出来了,咽喉之中,出粗浊含糊的音节。
王小石等他喘过气来,方才冷冷地说:“你听着,我优待的俘虏,是听话的俘虏,像你这样的人,我凭什么优待你?”
“看来老子应该撒泡尿在你的脑袋上,让你知道,失败者和胜利者之间的差别。”
他说着,果然解开了裤腰带,竟然真的准备给欧利文施肥了。
“不,你不能对我这样,我是棒球帽欧利文,我是法国空军反恐第九大队的教官,我拿过国际刑警总部的紫荆花和平勋章……”
对于欧利文而言,这样的奇耻大辱,比把他千刀万剐还难受,顿时惨叫起来,脸上的肌抽搐着,出西斯底里地惨叫。
“棒球帽欧利文?”
这一下,王小石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欧利文:“你就是一柄狙击枪,将红会覆灭的棒球帽,次奥,你特么不是在法国服役吗?什么时候加入了黑暗审判军团?”
欧利文看着他终于停下了解腰带的动作,松了一口气,叹了口气:“后来我杀了人,爆头的/望,毁了我,像我这样的人,只能在战场上,才能找回自己的存在,所以,我加入了黑暗审判军团。”
“王八蛋,这么说,那些无辜死去的六十多个华夏士兵,至少有有一半,死在你的手中?”
没有任何人比王小石更懂得,一个王者狙击手在这种丛林战之中的恐怖。
想起了丛林深处,一具具死无全尸的华夏普通士兵,他不由得怒火上冲,一脚踢在欧利文的裤裆部位:“去死吧,魔鬼,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知道你扣动扳机,让多少老人失去了儿子,多少孩子失去了父亲,又有多少妻子失去了丈夫?”
欧利文惨叫一声,眼泪鼻涕混合着口中的鲜血,流了出来。
他努力蜷曲起子,在空中绝望地挣扎着,大声咆哮:“杀了我吧,你这个魔鬼,你不能这样折磨我,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