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筠心中甜蜜蜜的,觉得这一次下基层锻炼,虽然又惊又险,却比在中海当局长,更有意思。
她痴痴地看着王小石:“臭犊子,你什么时候学的小提琴?真好听,我现,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你不会。”
王小石得瑟地扬起了眉毛,微笑着:“这倒是的,十五岁那年,我甚至学会了十字绣,以后无论什么东西,我都能学会,就算麻省理工学院的工商管理学,我也只花了半年的时间,就修完全部课程毕业了。”
“呸,你为什么绣十字绣?伪娘哦。”
林湘筠看着王小石的手指修长精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温软的身子,紧紧依偎在他的身边,胸前高高的隆起,毫不避讳地挨在他的手臂上。
王小石出神了,似乎在回想以前的事情,良久才缓缓地道:“那幅十字绣,是我帮母亲绣的,绣的是我父亲的画像。:”
“她一绣那幅画,眼泪就掉了下来,每次一呆,就是一整天,所以我后来,学习十字绣,帮助母亲补全了那幅十字绣。”
“你的父亲……”
林湘筠吃了一惊,和王小石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王小石从未主动说起家中的情况,如今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无比好奇:“伯父长什么样子,是不是跟你差不多?”
王小石叹了口气,喃喃地说:“母亲说,父亲和我样子差不多,但是比我正经很多,性子也很温和,据说是京城有名的才子。”
“他是那种惊采绝艳的浊世公子,琴棋书画当世无双,可惜逝世得太早,母亲刚刚生下我,父亲就去世了。”
林湘筠听说过王燕如的故事,脸上有着黯然之色:“对不起,我不该乱问的,让你想起了伤心的事情。”
王小石摇了摇头:“我对父亲所有的记忆,都来自母亲的叙述,还有那幅十字绣,后来母亲逝世的时候,要求让十字绣陪着她,我到现在,父亲的样子都没有了记忆。”
他点燃了一根烟,淡淡地道:“伤心的不是我,是我的母亲,事实上,从父亲逝世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死了。”
“不然的话,以她的武道修为,哪怕五脏碎裂,只要有生存的念头,也不会那么早就逝世。”
林湘筠点了点头,眼眸之中,有着微微的湿润之意,喃喃地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其实,我非常羡慕他们。”
王小石讶异地道:“为什么?”
林湘筠微笑起来,戳了王小石的额头一指头:“你呀,整天以泡妞大师自居,但是你真正理解爱情吗?理解你的母亲和父亲吗?你理解你的母亲吗?”
“一个女人,无论是惊采绝艳的天才也好,乡下默默无闻的柴禾妞也好,都渴望遇到一份真爱。”
“只要遇到了自己心仪的男人,能够不离不弃,生死不渝,生死也好,贫贱也好,这些都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能够在一起,就算死,也死在一起。”
“我猜,你母亲临终的时候,一定很幸福,她终于可以和你父亲再次见面,心情一定很甜蜜,可怕的死亡,对她来说,是一场美妙浪漫的约会,因为那边,有你的父亲等着她。”
王小石愣愣地听着,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萦绕心间,深入骨髓的仇恨忽然消散了不少,长长叹了口气,喃喃地道:“也许,母亲没有被人打成重伤,也终将无法活下去啊,因为她明白,沧海那边,有人等着她。”
林湘筠点了点头,柔软的小手,握着王小石的大手:“他们这么幸福,我们也一定要像他们一样幸福。”
王小石转身,看着林湘筠英武娇俏的脸庞,娇艳欲滴,心中感动,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她的手:“可是,你知道我是个浪子,我有我的追求,也许有一天,我会孑然一身,离开大家,去追寻一条谁也不明白的道路……我害怕…….”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林湘筠灼热的樱唇印上,柔软的触感,让王小石的灵魂深处,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大手情不自禁地按在她高耸的地方,林湘筠的身子越软了,出急促的呼吸声。
良久良久,林湘筠才和王小石依依不舍地分开了,小警花粉面春生,娇嗔地看着王小石:“小贼,你是不是担心被我缠住了,以后再也无法脱身?”
王小石苦笑,轻轻抚摸她的缎子一般柔滑的长:“我其实是担心被你们讹上了,爱你一生一世,潜台词就是,这辈子,我讹上你了,这辈子不死不休,一听就头皮麻。”
“呸,贱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