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有毛关系……”白静初干咳了一声。对外,她和易军貌似没有那层关系。
赵伟老妈是过来人,就看白静初进来之后的神态,就知道她和易军的关系“不一般”。只不过白静初否认,赵伟老婆也没说啥,只是讪讪的一笑。
赵晓武乐道:“行,不喊就不喊。道儿上不少人喊军爷,我那么喊是想沾点儿便宜,嘿。”
此时,白静初把赵伟老婆拉了出去,无非说一些女人间的体己话。白静初不是个家娘们儿,但是察言观色、蛊惑人心的能力很强,否则怎能被冠以“教主”这样邪乎乎的名号。几天前就是她亲自出面做通了赵伟老婆的思想工作,让这个受伤的女人没有真的去闹离婚,避免了深处绝境的赵伟被彻底击垮,也保全了这个家。
此时,病房里只剩下了易军和赵晓武两人。易军关上了门,一转身,就看到赵晓武的神色一下子落寞了下来。就像易军来之前说的那样,好似个霜打的茄子、斗败的公鸡。他心里头有苦水,但是不敢在老妈面前表露,因为他知道自己是家中如今唯一的男人,是脊梁骨、顶梁柱,有些责任要担起来。
可是这样一个年龄,很多事他真的挑不起、担不动。
“军叔,你说……”
赵晓武没说完,易军就笑了笑:“别听你妈怎么说,喜欢喊军哥,那就还是那么喊。”
“算了,我妈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得了,免得她不开心。而且……”赵晓武苦笑且流露期盼,“我也想和小五妹一样,做你的徒弟,行不?”
“你要学功夫?有点晚。幼嘉从小练武,哪怕不遇名师,但基础打得牢靠。”易军这是说的实在话,一点不虚。别的不说,人家小五妹在寝室里搞那个“一字马”,至少表明身体柔韧度是很不错的。要是换了赵晓武,劈叉的难度都不小,身体各方面的机能也就比同龄人强一些,但是强不多。教给你一脚踢翻别人下巴,结果你的脚根本就抬不上去,那还搞毛啊。
“学点总比不学强——只要你不嫌我丢你的人。”赵晓武说话有点艰难,时不时都会扯动身上的伤口,有些疼,“不指望学多强,但至少能防身。就像今天这样,面对四五个混子不至于被揍成这副鸟样儿。”
易军笑了笑:“要是只对付平常人,那倒不算多难。不过你小子闷精蔫儿坏,恐怕拜师的目的也不止于此。”
看到被揭穿了,赵晓武并没有觉得尴尬,因为他以前就和易军无话不谈。在他脸上浮现出的表情,是一种淡淡的哀伤和无奈。“是。江湖上不是流行拜师父收徒弟吗?那天小白阿姨还提到一件事,说什么小武哥拜李天赐当师父。是,我承认也是这个想法。我怕,真的怕。几个混子都能把我搞成这样,我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回头保不住我妈和我姐。”
说到这些,赵晓武笑得更加凄楚。
易军摇了摇头:“可你跟着我,能有什么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