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怎么办?谁都没有想到闻人睦月追来的速度会那么快。他们看着萧宝儿,希望其拿个主意。
萧宝儿摸出一锭银子,招手递给船员,小声说,“你去找冒将军,问他是否记得几天前从酒家扛走的舞姬,以及那销魂的一夜。”
船员不敢接银子,怀疑的看着萧宝儿。后者将面纱拉开,露出漂亮的脸蛋,笑眯眯地说,“小哥哥,不过一句话。说错了,冒将军打你一顿。说对了,不但能有银子,还能在将军那儿露脸,你说是不是啊!”
船员拿着银子走了,马鲛“啊”地一声晕倒在地。
萧宝儿看着八扣,“这什么意思?”
八扣红着脸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才解释清楚马鲛为何会晕倒。
闻人睦月喜欢秦冒,至今不婚就是因为秦冒。
马鲛听说萧宝儿要把秦冒喊下来,很有可能闻人睦月会跟着下来。不管秦冒对萧宝儿是什么态度都会激怒闻人睦月,这意味着他们几个死定了。
认识姚溪桐之后,萧宝儿变得特别八卦。听说闻人睦月喜欢秦冒,忍不住好奇的问:“闻人睦月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八扣抬头看看苏苏,红着脸不好意思说话。
萧宝儿一再逼问,他才吞吞吐吐的说,闻人睦月需求比较强烈,他没有伺候过,只是马鲛他们伺候的时候,他旁观过……
闻言,萧宝儿大笑,又问:“为什么说闻人睦月喜欢秦冒。”
八扣实在不好意思说,如果有地洞的话,估计他已经钻进去了。
姚溪桐道:“秦冒去宋地娶宣錦其实是续弦,在此之前他有两任妻子。”
“第一任妻子不愿同他行房,整日哭哭啼啼惹人厌恶,不小心被他推倒在地摔死;第二日妻子出身欢场,依旧体弱不受,死时被扔乱葬岗。两个妻子的悲惨下场让梁地女子都不敢嫁给秦冒,生怕变成第三具尸体。”
苏苏恍然大悟,“我知道了,闻人睦月喜欢秦冒就因为这人在某方面比较特别。秦冒为什么不喜欢闻人睦月?他们都管海防,职权上谁高谁低?”
她说话挺文雅,一句“特别”就涵盖了八扣难以启齿的话题。
现屋里的女子一点儿也不介意这个话题,八扣鼓足勇气回答了苏苏的提问。
据说秦冒比较钟爱漂亮刁蛮的女子,去酒肆都喜欢找异族。
海防分对内和对外,闻人睦月负责港口内陆的治安,秦冒负责出海剿匪。职位差不多,唯一区别在于闻人睦月是梁主的姐姐,梁人对她包容多过苛责。
萧宝儿一直在笑,听到脚步声响起,她取下面纱,倚着门框,那模样活脱脱一个等待接客的舞姬。
侍卫先行,秦冒跟着侍卫身后。瞧见萧宝儿那张笑脸,他推开侍卫恶狠狠地说,“你可是让我好找,令牌呢?”
萧宝儿伸手要拽他的衣襟,他下意识往后一步,现萧宝儿不打算在此动手,有些讪讪的问:“你是什么人?来梁地做什么?躲到船上有何目的?还不速速将我的令牌还来!”
“我是黑白阁六堂主蒲牢,来贵宝地找个不听话的畜生,打算乘船回宋地。令牌嘛,你要保护我,否则我将令牌扔了喂鱼。”
说到撒谎,萧宝儿要么不说,要说就是弥天大谎,假的没边。
秦冒探头看看了房里众人,一只有点儿掉毛的猴子,一个满面病容依旧不掩风姿的男子,和一个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的女子,以及两个瑟瑟抖的梁人。
他往里走了一步,指着马鲛和八扣,强硬的说,“这两人只怕不是你的人。”
萧宝儿往前迈了一步,毫不退让的说,“怎么不是我的人,在我房间就是我的人。”
秦冒差不多有一米八五,敦实的像一座山。萧宝儿一米七多点儿,也够高挑。两人面对面站着,身体之间几乎没有距离。
就在这时,闻人睦月下来了,开口就喊,“冒郎,可有找到我的人。”
萧宝儿抬眼看去,总算瞧见了传说中的闻人睦月。
模样还行,眼大唇红,娇小丰满,一点儿不像年逾三旬的女子。非要说有什么地方不好,那就是胸大,让身上的皮质胸甲看起来有些滑稽,根本起不到保护的作用。
闻人睦月也瞧见了萧宝儿,紧接着又问:“冒郎,这女子是何人?”
秦冒正思忖着如何作答,萧宝儿伸手就往他腰上掐去。态度看着温软,言语却非常的犀利,“我都说了自己的身份,人在船上也跑不了,快点儿把闻人睦月打走,看着她就腻味儿。”
萧宝儿掐人可不是普通女子那娇柔的一拧,秦冒疼的脸都有些扭曲,之后却混杂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
他揽住萧宝儿,大声说,“闻人将军,这儿没你要的人,还请移步甲板。”
闻人睦月紧紧盯着秦冒揽住萧宝儿腰肢的手臂,多么希望那样强健的臂弯可以搂住自己,而非眼前这个一脸狐媚的异族女子。
她道:“冒郎,你的话我不信,房间里到底有什么人还得我看过才算。”
萧宝儿冷冷地说,“秦家的船什么时候轮到闻人将军做主了?若是抓个通缉犯,闻人将军大可带兵来搜,若是抓男人,鹰堡满大街都是,闻人将军消受得起吗?”
从未有人敢如此和闻人睦月说话,她瞪大眼看着萧宝儿,厉声问:“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喊那么多声闻人将军,你说我知不知道?倒是你,知道我的身份吗?”
“无名小卒,我为何要知道。”
“无名小卒住的地方怎么会有闻人将军要找的人,闻人将军又怎么会为无名小卒质疑冒将军的话,我说的有道理吗?”
这番话苏苏听了都想鼓掌,绵里藏针,句句难以反驳,萧宝儿的嘴皮子何时那么厉害了!
闻人睦月说不过萧宝儿,挥鞭就朝她抽来。
秦冒肯定要出手,萧宝儿一把将他推开,凶巴巴的说,“女人的事儿你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