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你开玩笑,你自己先看。”周玉兰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他。
华wei的最新款,看起来还蛮实用的,陈楚庄暗忖是时候换一部手机了,不然也确实不方便。他大概看了一下那新闻《ZH市DM区发生火灾一死二伤》,底下的时间显示是上周五发生的事情。
“周姨,我看完了,到底什么事这么神秘呢?”
“这两个烧伤的病人都在我们医院。”周玉兰语气有些沉重。
“周姨,你不是想让我去看这重度烧伤吧。”陈楚庄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病床上,被他压在屁股下的病人已经躺尸三年零四个月了,知道的这么清楚还是因为以前就是他负责照顾这个病人的清洁卫生。
周玉兰皱了皱眉,虽说植物病人没有知觉吧,但人家说不定不乐意被这么压着呢。不过还是先说正事要紧,“一家三口,男的是有妇之夫。死的是孩子的妈妈,她爸爸只是皮外伤,轻度毁容,小女孩则处于重度烧伤,呼吸道感染,而且对广谱抗生素过敏,并发症也多...”
额,这信息量有点大啊,怎么听着这么像家庭狗血剧呢?
“等等,周姨,你说的这么详细不会真的让我去看这病人吧。”陈楚庄自认为还没有这个本事,重度烧伤加上这么多并发症,自己那半桶水的技术肯定不行。
“上次陈安妮的喉咙是你们治好的吧?我不知道你们用了什么办法,但是能治好病,我就不会多去深究。这个小孩,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利用现代医学的极限就是能把她的命吊着,不出一个星期就会因为细菌感染而死。”周玉兰声音有些哀伤。
“可是。。。”陈楚庄当然知道师父说不定有办法治好这个小女孩,但一直到现在师父也没有给他指示。这让他拿不定主意。
“小庄,我另外再跟你说一件事,现在还只是一种猜测,比较恶意的猜测,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周玉兰神情严肃。
陈楚庄有些懵了,什么事情至于搞得这么神秘?
她极其小心的看了看门外确定没人之后,低声说:“我在检查她身上的伤口的时候,发现她仅有的几块完好的皮肤上有淤青的痕迹。虽然不排除是火灾逃生时留下来的,但我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假如是家庭暴力的话,遇到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叫警察吗?”陈楚庄虽然这么说,但心里清楚像周姨这么稳重的一个人居然为了这种事情如此忐忑,看来确实有些蹊跷。
“小孩的爸爸现在天天在各个媒体上说愿意重金请名医医治这个私生女,好几个媒体都报导了他舍命救女的事例。大环境是这样了,再加上那男的来头很大,我一个小小医护人员能有什么话语权。”周姨说着拿出微博上置顶的几个大号文章给他看。
他点开了其中三篇光看标题都能感受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的文章一一看过去,《珊珊,请你回来我身边》,《有一种爱,叫父亲》,《你的每一次呼吸,对于我都至关重要》。
快速阅览了一下其中的内容,确实写的感人肺腑,要不是陈楚庄对那几个名字有点印象。如果不是这个女孩的妈妈的名字叫张青。女孩叫孙珊珊。他差点都要相信这个为女治病散尽家财在所不惜的'伟大的父亲'孙宏浪了。
“周姨,我想我能帮上一点忙。”陈楚庄带着一脸不解的周玉兰回到了医馆,认真查了一下上周四的病人挂号记录,他迫不及待的抽出来其中一张。
问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