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表面那独有的画面,一下子惊愕住了拿着钱放入荷包的小贩,嘴巴张开,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段敏晓手里的花灯。
“公子,这花灯?”小贩忍不住出声问道,段敏晓却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猛然跳了起来,嘴里像机关枪一样说道:“花灯怎么了?怎么了?不好看吗?你敢说不好看一定是你不懂欣赏!”
小贩努力咽了一口唾沫,才悠悠说道:“公子,其实我是想说您这花灯实在是太美了,整个清河里都找不出这样的花灯,简直就是独一无二啊。”
段敏晓一挺胸,骄傲极了:“那当然,本人出品,绝对精品哟。”说着就抱着花灯一跑一跳的来到了护栏旁。
小贩在原地忍不住摸了摸头,这年头真是无奇不有,随即又马上投入到了新的工作中了,这一天来点花灯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小心翼翼的将花灯放入了河里,段敏晓很有成就感的站起了身子,望着花灯随着水流慢慢飘走的,但是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几乎看见这个花灯的人第一眼就是向她这里望过来,好吧,她承认,和别人的花灯比起来,她的那个的确太有特色了,但是也不要这样紧盯着她不放吧。
河面上飘着各式的花灯,花灯上面有画山水,有画人物,有画植物的,还有写一些寄语,但是唯独只有这一盏花灯别具特色。
之所以说它别具特色,还是因为花灯上面竟然是简单地线条勾勒了一个猪头,这才引得人们纷纷投过视线。
这个时候赵飞竟然悄然走了过来,拉起段敏晓的手就涌入了人流中,很快就消失在了人们眼前。
一只手腕被紧紧攥住,只能跟着前面的人不停地跑了起来,她也不挣扎,不惧怕。
足足一盏茶的功夫,两个人才离开了喧闹的人群,在一棵古树前停住了脚步。
段敏晓笑得诡异,望了望被赵飞拉着的手腕,轻声问道:“你是不是打算娶我了啊?”
“啊?”赵飞感觉耳边一声惊雷,连忙扭过头,望着段敏晓,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见段敏晓愈加笑得灿烂,“你摸了人家的手啊。”
听到段敏晓的话,赵飞感觉手里一烫,立即松开了手:“对不起,刚才是不得已。”
“不得已?有什么不得已的非要占人家便宜啊?”段敏晓一挑眉,佯怒道。
赵飞这个时候哪还有什么思考能力,下意识的说道:“刚才那么多人,我是怕你被别人看笑话,所以……”
“所以就趁机占人家便宜咯?”段敏晓接了过来,顺嘴说道。
赵飞大急,连忙摆手:“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你被欺负。”
听了这话,段敏晓神色一缓,慢慢靠近,吐气如兰,在赵飞耳边问道:“你为什么怕我被人家欺负啊?是不是喜欢我啊?”
赵飞一愣,心里虽然因为这话掀起了惊天巨浪,但是脸上却越来越平静,最后淡淡的说了一句:“段姑娘是王爷看上的人,属下只是一介侍卫,保护姑娘是属下的职责。”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喜欢我呢。”段敏晓脸上划过一丝失落,有些黯然的说道:“好了,现在没有人欺负我了,你可以走了,我呢,还要去玩呢。”
说完,趁着赵飞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段敏晓拔腿就跑入了人流之中,很快就不见了踪影,虽然赵飞武艺高强,但是却架不住此刻人山人海,想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眼瞅着段敏晓竟然在他面前不见了,赵飞一阵着急。
不远处,一个阴阳怪气的男子冲着身边的主子不住的嘀咕:“这个花灯太……”
“太难看?太丑?太难登大雅之堂?”没等安知良说完,南宫天凌就将话接了过去,说出了安知良想要说的话。
“主子,您这不都知道吗?怎么还要选这一个啊,您看看这河面上那么多的花灯,各个都是巧夺天工啊,哪一个不比这个好看啊。”安知良继续在南宫天凌耳边嘀咕。
“好了,小安子,你不就是想说万一这花灯的主人也有可能和这花灯上的猪头一样难看吗?早就知道你是这心思了。”南宫天凌不以为意,继续拎着猪头花灯在人群中走来走去,路边的人纷纷投来奇怪的目光。
荷花节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无论男子或是女子,都可以在河面上捞起一盏花灯,在荷花节没有结束的时间内找到花灯的主人,就可以得到主办方赠予的十两金子。
虽然这猪头的花灯很显眼很醒目,但是要真让这些自诩青年才俊的翩翩佳公子拎着猪头满河边找它的主子,他们还是不愿意的。
虽然十两金子you惑很大,但是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大家还是不愿意的。
而且捞一盏花灯甚至有可能碰上天定的缘分,从花灯的绘画和诗词也可以看出花灯主人的才华,只能画出猪头的人,肯定也和猪头相差不远了。
但是往往这种时候就有另类的人了,南宫天凌在宫里闲的无事,找不到段敏晓已经让他够心烦的了,这个时候的荷花节被安知良撺掇着出来散散心,正巧就见到了那盏无人问津的猪头花灯。
没人拿,不代表他不拿,就在安知良伤心欲绝的目光下,南宫天凌仍然是坚持拎着这站猪头花灯在人群中转来转去,开始寻找花灯的主人。
“主子,你看这花灯这么丑,想必那花灯的主人早已经羞愧的走掉了……”安知良不死心的继续在南宫天凌耳朵旁唠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