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重家是两层楼的楼房,他和宛情睡楼上,晚上锁起房门,徐重把席子往地上一拉,开始打地铺,宛情则带着孩子睡床。
宛情忧心忡忡地问:“大家都看见了,以后我要走,你可怎么办?”
“别担心。我们乡下人老爱出去打工挣钱,我大姑的儿子离婚了,两个人都跑外面去了,这里除了自家人,外面还没人知道呢。现在结婚离婚都要去县里办,差不多时间的时候,你就到县里去,理由都是现成的,我在那边工作,不能老把你和孩子放这里吧?到时候我们偷偷地就离了,你偷偷地就走了,指不定还能瞒上几个月才让家里知道呢。”
“总是对不起你。”宛情叹气。不过也没办法了,他们结都结了,必须也要离的。
徐重要工作,一周最多两天在家,他们关起门来分床睡,也没人现。只是孩子半夜饿了要喂奶不方便,每次都要劳烦徐重去上厕所。而大夏天的,宛情当着他不得不穿严实点,也很难受。但他走后,半夜三更孩子醒了,搭把手的人都没有,宛情顾着这个,那个要闹,常常累得想哭。
养孩子,比她想象的辛苦多了。
中元节的时候,徐家给故去的人烧纸,宛情想起徐可薇,闷闷不乐。徐母看了她一眼,问:“你爸妈葬在哪里?”宛情说父母都不在了,徐家以为她的父母都过世了。
“永宁。”
徐可薇三月生祭、四月清明、死祭,宛情都想去上坟,但怀着孩子不方面,一直没去。现在中元节,也不能去。明年吧,明年带着孩子一起去。
“永宁也不算太远,一天就到了。”徐母拿了一叠纸给她,“你给他们烧两堆在旁边吧,叫他们到这里来取。等孩子大一点,让徐重带着孩子跟你一起去上坟。”
“这里烧收得到吗?”
“收得到吧,我们都这么烧。我们这里有人嫁到福建去了,逢年过节烧纸还不是要请一下亲爹,她亲爹在这里呢。”
宛情点头,诚心诚意地给徐可薇烧了两堆,默默念着自己的近况,说了孩子的事。
孩子的百日宴正好是国庆长假,村子里好几个在大城市里工作读书的人都要回来,徐母说宛情运气好,为了让她熟悉周围的人事物,一个个跟她说那些人。
这次庆祝不只是孩子百日,也是宛情和徐重补办酒席,家里提前三天就在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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