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要求很简单,我提供道砟不要紧,不过这价钱方面,可不是原来的那个价钱了!”楚江河面色如常道。
喻情在的时候,楚江河和喻情商讨了一个道砟的价钱,原本准备采用这个价钱签订协议。
最后因为喻情被调走,来守习调来,导致这个协议一直没签,但是楚江河已经和来守习说过这事了。
奈何来守习狂的不行,居然直接找上了田有亮,让他的采石场提供道砟,楚江河当时就一肚子火气。
现在好了,田有亮道砟不符合要求,也没法给来守习提供道砟了,来守习只好回来找楚江河,想让楚江河提供道砟。
可是,楚江河是这么好欺负的吗?
如果来守习按照之前自己和喻情商讨好的价格,签订协议,楚江河肯定不会找来守习的麻烦,现在问题是,来守习先找自己麻烦,如果自己不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还真以为楚江河好欺负!
“楚老板,你认为多少合适?”来守习心里挣扎一下,开口道。
其实来守习在来的时候,也考虑到楚江河会提价,但是这提价,也要在一个可接受的范围内。
“来工班长,我也不黑你,一方多了不说,提价三毛,如果你觉得合适就给我干,如果觉得不合适,你可以找其他人!”楚江河直白道。
“三毛?”来守习沉默片刻,脑海里不断思考,很快便知道每方提价三毛,需要增加多少的投入。
按照每方三毛提价,来守习至少需要多付2万8!
这还只是按照设计量计算的价格,道砟的损耗量比较大,如何按30%的损耗系数来算,相当于需要多付楚江河3万6。
3万6,当87年可是一笔巨款,不是个小数。
想到这,来守习不由得肉痛,之前田有亮找上门,说他亲哥的副县长,在楚潭镇黑白两道都吃的开,什么事都能摆平,关键报价还比楚江河的价格少两毛。
来守习一合计,一方少两毛,足足少了近两万块钱呢,来守习也就冒着得罪楚江河的风险,让田有亮提供道砟。
没想到楚江河这么强硬,先是堵路,直接让田有亮没法提供道砟,当田有亮好不容易把他那个副县长搞来,准备整楚江河一顿的时候,没想到楚江河居然请来了副市长,反过来把田有亮的哥哥给整了一顿。
最后导致田有亮都不敢提供道砟了,来守习也没办法,只好来找楚江河,让他提供道砟。
因为来守习很清楚,外人很难进入楚潭镇附近区域,就算自己从其他地方买来道砟,也未必能进入楚潭镇这片区域,楚江河肯定会想方设法的阻止。
如今,楚江河坐地起价,来守习也是毫无办法!
“来工班长,每方提价三毛,不算多吧,这还是看在喻工班长的面子上,不然一方少于五毛,谈都别谈!”楚江河道。
“哎!”来守习叹气,现在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只有点头答应了。
“行,三毛就三毛,不过你得提供合格的道砟!”来守习强调道。
“这个你放心,我这采石场的石头,你也了解,都是花岗岩,只要控制粒径的大小,硬度绝对满足要求。”楚江河保证道。
道砟石的强度满足了,其他要求,都不是问题。
“能,这个我清楚,不过现在道砟暂时没法上,需要先把田有亮上的道砟清理完才行。”来守习道。
“这个不急,改天有时间,我们先把合同签了吧。”楚江河道。
虽说楚江河很自信,但这种东西,还是要有一些法律的东西要约束,效果好一些。
来守习在楚江河家,和楚江河交流了一个多小时,才起身离去,楚江河洗了个澡,便睡去了。
由于昨天中午到晚上都喝酒的原因,楚江河起来已经八点了,刚洗刷完准备吃点东西,发现楚明走进屋。
“老大,田有亮的大车在拉道砟,让他通过吗?”楚明问道。
“拉道砟?他不是不提供道砟了吗?”楚江河疑惑道。
昨天,田有亮那边的人撤了之后,楚江河也让人撤了回来,来守习更是亲自前来,让楚江河提供道砟,楚明居然一早说,田有亮的大车在拉道砟,让楚江河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是往工地拉道砟,是从工地把之前运来的道砟拉走!”楚明道。
“你是说,田有亮清理路基上道砟?”楚江河问道。
“对的,不过现在琚哥他们已经堵路了,让我来问老大,到底让他们拉走不。”楚明道。
“先堵住,我们楚家村的地盘,想拉来就来,想拉走就走,哪有这么简单?”楚江河哼道。
楚江河之所以不想放田有亮的大车,是因为田有亮太没诚意了,之前嚣张的很,还把副县长的亲哥叫来整自己,如今知道自己厉害了,想全身而退?哪有这么简单。
如果昨晚田有亮亲自前来找自己道歉,楚江河还会考虑一番,给田礼军一个面子,不堵他的路,可是田有亮屁都不放一个,还真以为他楚江河是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