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朗一脸笑呵呵地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手搭在傅容的肩膀上,“来,兄弟,干了这杯,你就正式迈入我们的行列了。”
跟傅容从小到大玩的好的几个朋友里,傅容的确是最小的一个,可是他却是里面的孩子王,也是最皮的一个。
除了他,大多满十八岁了,最大的是凌霁森。
傅容挑了挑眼皮,一个利刃扫过了搭在他肩膀上的宋明朗,这小子,仗着比他大了一个月,不用做老幺了,到处炫耀。
在那年少无知的年代,年纪最小的注定是被欺负的最惨的,宋明朗也以为傅容是好欺负的主,可是偏偏傅容做了孩子王,打架他最猛,搞得最后宋明朗是食物链最底层的。
而年纪最大的凌霁森则是跟他的名字一样的,自小就计谋多,阴招多。打架他都来不出面,一群人打群架,明明计谋是他出的,可是每次被罚的永远是他们,而小霸王傅容更是首当其冲。
就如此时,明明是凌霁森提议说,好歹今天是傅容的成人礼,作为比傅容早那么一个月出生的宋明朗,怎么也得亲自去祝贺祝贺,可是看到傅容犀利不善的眼神,宋明朗转头又看向耸肩坦然地喝酒的凌霁森,他知道,他又被当枪使了。
可是他们不比别人,从小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自己人可以怼,可以耍点小心机,自家兄弟没话说,小打小闹而已。
期间,又有几拨人过来,借着和他套近乎,傅容窝在沙发里,爱答不理的,那些人知道傅容的性子,阴晴乖张,盛世凌人,目中无人,他们自然瞧不起这二世祖,不就是仗着家里的权势作威作福吗?
他们也是家里的掌上宝,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何时受过这等气,要不是自家长辈下了任务,谁愿意跟他近乎,对着傅容的一张臭脸,也只得陪着笑脸讪讪的迎合着。
“怎么,不习惯?”凌霁森端着酒杯轻轻地摇晃,漆黑的双眸染上漫不经心地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