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楼下的劳斯太太和乔治是怎么想的,约翰完全不清楚了。
事实上——当他一回了书房,脱着脱着衣服,就迷迷糊糊的瘫倒在了长沙发上。
“终于回来了……我要好好睡一觉……谁都……别叫我……”他含糊的咕哝着,声音越来越小,一副抓着毛衣脱了一半的姿势,可几秒后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本来约翰的身体比起正常的英国青年人,就显得瘦弱。他一个从没幻影隐形过的人还半下午连着尝试了六次。又在寒冷的绝境中面对了几十个摄魂怪。好不容易想出办法化险为夷,还得强撑着淡然在众多观众面前使用魔法。
——这可是一个不慎就要出大事的啊。足以可见约翰的心理压力有多大。
这之后,他又立刻穿上了厚衣服,回到了温差非常大的英国,又进入了开着暖气的房子……
生理和心理上的接连打击,让他实在是撑不住了。
斯内普关上书房门,眼神在立刻就睡熟了的约翰身上一扫而过,径直走到桌前看那锅鼻涕虫去了。
他还不能休息。
还有这么多嚏根草需要处理——趁着刚摘下来,还很新鲜,将嚏根草再进行炮制。
实际上,制作缓和剂的材料并不是嚏根草,而是嚏根草的精华。
斯内普正聚精会神着,眼神就突然一肃,回头看向房门。
几秒后,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乔治气势汹汹的推开了门,大步冲进来。他身后跟着的是欲言又止的劳斯太太。
“就是你?”乔治盯着斯内普,挑剔的打量着。
斯内普察觉到他不善的目光,左眉毛也挑了起来:“你是?”
他当然知道乔治是谁,跟在约翰身边半年,已经让他很熟悉这个约翰的经纪人、兼出版社代理人,兼管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