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他们这种阵仗,要说心里丝毫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枪这东西可不长眼睛,要是他们真的把我们给崩了,那我们可就真没地方喊冤了。所以,我并不敢惹怒他们,只能就那么傻愣愣站在原地,等着他们的领导上来。
有警察跑到我的房间里,看到满屋子的枪。
他们如临大敌,叫喊着把我、张雷、陈圣都给铐住了,张雷是受不得这种气的,想要还手,但在我的示意下还是没有动手。在这种情况下,就算他的身手再好,若是动手,那结果也只能是被打成筛子。
我们被铐住,并且被压得贴墙站着。
大概是有那么两三分钟过去后,才有个领导从楼梯间走出来。我偏头看着他,是个身材微微有些福的警察,身高中等,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头梳得很是齐整。特警们纷纷给他行礼,队长跟他说在我的房间里搜出来多少多少把枪。
他瞥我两眼,对那队长说谢谢你们的配合,然后便挥挥手,让他手下的那些警察把我们带走。我自然不甘心就这么被他给带走,因为他明摆着就是冲我来的,要是我跟他走,到他的地盘,说不定就被他给整死了。
但是,我却并没有什么法子。
因为我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我机密三局的身份说出去,那样的话,我的身份就回彻底的暴露,到时候我就没有办法继续再在道上混下去了。我好不容易才把玉石山庄给拿下,不想在这个时候失败。
于是,我最终还是只能乖乖地被警察们给押走。
说起来也是可笑,他们那么大的阵仗过来,到最后竟然也只是押着我、陈圣、张雷三个离开,好像我们能飞天遁地,以至于让得他们不得不如此对待似的。或许,也是这个领导知道我们已经把枪都集中在我的房间里,抓其他的兄弟也没有什么用,所以他才干脆懒得去管其他人吧。
他们最主要的目标,应该只有我而已。
到局子里,我还没有来得及跟陈圣、张雷他们说什么,就被分开了。我被押到审讯室里面,吧嗒声,明亮刺眼的灯被打开,直照着我的双眼,让得我情不自禁地把眼睛给眯了起来。
那个领导亲自审讯我,将我的底细说得清清楚楚。
我懒得跟他多说,也不想狡辩,只是问他是谁派来的。
他拍桌子,说抓捕我们这样的罪犯,是他们警察的天职。
我只是笑,说:“你应该收到上头的消息了吧?确定不把我放掉?”
他的眼神在此时也是忍不住地有些变幻起来。他的上头肯定是有靠山的,但既然殷老已经打招呼下来了,那他也不可能丝毫不忌惮,我现在想要做的,就是加剧他心中的那份忌惮而已,让他不敢对我下毒手。
他说:“你走私枪支,铁证如山,以为谁还能够救得了你吗?”
我还是笑:“我敢保证,要是你敢把我怎么样,你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你信不信?”
他气得又拍桌子,说我冥顽不灵,还要我供出我的同伙。
我笑着不说话。
他跟我打心理战,诱导我,想要我交代更多的罪证,但我心里还是有几分底气的,所以对他的话完全是无动于衷,不搭理他。大概过去有十来分钟,我都已经被灯光照得完全睁不开眼睛了,他才叫人把给我给带出去。
出门,我没有见到陈圣和张雷。
我被押到公安局外面,有两个自称是看守所的干警过来接手,说要把我带到看守所里面去关押起来,然后我就被这两个干警给带到警车上去了。在车上还有两个干警,我刚被押上车,开车的那个干警就动车子往公安局外面驶去。
我还真拿他们没有什么法子。
因为他们的行为是完全符合程序的,他们却是从我我的房间里搜出那么多手枪出来了,是证据确凿。要拘留我,我也没有办法不服从。只是我觉得有些奇怪的是,为什么看守所的人会到公安局里面来接我。
当然,我对这个也并不清楚,所以也没有多想。
我双手被铐着,双脚倒是自由的,就坐在警车的后面,旁边还有两个警察看着我。我和警车的前座隔着钢筋栅栏,根本就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大概是过去有半个多小时之后,路面有些颠簸起来。
我心里在想着,叶智明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过来救我们。
路面,越来越颠簸,摇晃得我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我问旁边的两个警察:“怎么看守所还没有到?”
他们两个却是冷冷地坐着,根本就不搭理我。
这让得我有些自讨没趣,但想想也没有什么办法,谁让我现在是个阶下囚呢!正在自嘲着,突然车就停住了,紧接着,好似是前面坐着的两个警察下车了,然后从外面把车的后门给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