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掐着谭疯子,但没有杀死他。..
他眼睛稍稍瞪大,很是惊讶,但也谈不上慌张,神色还算平淡,似乎有恃无恐。
我当即意识到什么,挺有默契得和他都没有叫斗殴中的弟兄们停手,就这么掐着他,不让他的那些手下接近我们,附在他耳边说:“你还留着后手吧”
他没有辩驳:“当然,我是想和传说中的黄戚黄老大较量较量,但还不至于蠢到随随便便就把自己至于危险境地的地步,这附近,有不下十个我安排的聚集手,现在都瞄准着你的脑袋,只要我给个小动作,你的脑袋立马就得开花,你信不信”
“信”我邪笑着说:“当然信。只是在我的脑袋开花前,你的喉咙肯定已经被我捏碎了。”
他不以为意地笑笑:“不如就这么罢手”
我是真不怀疑他的话,以他谭疯子在道上的名声,这样的事情不是做不出来,道上的大佬每个都是恨不得狡兔三窟的奸诈角色,真没有谁会天真到因为个口头赌斗就把自己置于险地的地步。即便是我,也同样安排着飞鹰最出色的狙击手在车里以应不测。
但是,着不意味着我就会这么放过他。
我觉着,要是我真随随便便就这么屈服了,那未免也太丢我自己的脸了,不管怎么说。就连他谭疯子,也说我是个传说中的人物。传说中的人物,就必定得有特立独行的风范才行。
我还是掐着谭疯子的脖子:“你为什么想要和我较量较量”
他竟然悠哉从口袋里掏出根烟,点上:“因为我想看看能够做我们雷哥老大的人,到底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不过现在看来,也就这样,呵呵,难怪雷哥会反,跟雷哥那样的枭雄比起来,你真的什么都算不到,身手虽然在我之上,但跟雷哥比起来还有差距。”
我龇牙说:“你这是在逼我杀你”
谭疯子不以为意:“你试试啊,看是你的手快,还是我手下人的枪快。”
他对他那十来个狙击手似乎充满自信。
说真的,这点真让我有点烦躁,狙击手就像是潜伏在暗中的眼镜蛇,出击的时候是要人命的,即便是我,也不敢说能躲过狙击手的子弹,更何况,谭疯子说他竟然埋伏着十来个狙击手再附近。
我说:“应该差不多快吧,不过你觉得我会是空手过来的吗”
他继续洋溢着他疯子般的风格,笑着说:“那就看看谁的命珍贵咯,反正我无所谓,哈哈”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行,你赢了,想怎么样,你说吧”
他笑得更为癫狂:“哈哈,哈哈哈哈,黄老大果然是觉得自己的命比我们这样的下三滥要珍贵啊哈哈”
我掐着他脖子的手稍稍松开,从他狰狞、疯狂的面孔里,我感觉我看到的就是个疯子。
其实,我虽然是真怕死,但也万万不到为此而投鼠忌器的地步。而且我有自信,谭疯子的死亡几率绝对要比我高上不少。只是,对于我来说,他也只是枚棋子而已,我并没有到非要和他拼得你死我活的地步,所以,我不想去冒这个险。
懦夫也好,枭雄也罢,浮屠岛,还有我的家人们等着我。
现在的我,已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凭着腔冲动热血,不管不顾的大杀四方了。
谭疯子得意笑完。又说:“我不想怎么样,也知道黄老大你肯定有安排人在旁边埋伏着,算起来就是双方差不多扯平了,你不让你的人动手,我不让我的人动手,咱们就以弟兄们的胜负,分个胜负怎么样”
我说行啊,随即真的将谭疯子的脖子松开。
接下来的画面,就有些诡异起来,弟兄们在拼得你死我活,拳打脚踢,你来我往的。我和谭疯子两个老大却是各自抽着烟,走到森林公园外的花坛旁边坐了下来。我现他有几分恶战里龙七的味道,狂妄自我中带着四分癫狂的俯瞰众生的味道,这样的人,通常都是自信心爆表的,我问他:“你看过恶战”
他似乎胜券在握,认为自己三百多号人绝不可能输,嘴角有着淡淡的笑意,听到我说这话时才把视线从斗殴中地弟兄们身上转移到我的身上,直视着我的眼睛,淡漠、肆无忌惮:“你也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