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少？”

“少？地球最多时也才只拥有五条完整灵脉便能人辈出了。”

福守缘点了点头，竖起耳朵不准备再打岔了。

“天地初开时，据说是该有五十条灵脉成形以应大衍之数，但人们寻之又寻，现于世间的就只有四十九条。后有两次大战崩散七条灵脉，成三十六条小灵脉；又有洪荒崩裂，地球得五条灵脉和六条小灵脉；再有争乱数次，地球仅余一条灵脉及时沉入地心保存，其余的，是二十四条小灵脉。其间，小灵脉也渐渐通称灵脉。”

听到地心之时，福守缘心里一惊，但他憋住了。

“本来，地球相对于其他星球真的是得天独厚，而其中华夏相对于其他地域来说，也真真是气运隆盛。可惜，人与人之间，国与国之间，争得太狠了。就说这一双龙凤脉，最后一次差点翻不了身的受难乃是被八国联手镇压、钉沉。”

一听这话，福守缘的眼睛红了。

“往上翻，清入关，却是明的统治集团自己先败了国运，然后给了人机会截断该朝的龙凤脉。再往上也还是在这朝，开国后怕坐不稳江山，派人斩了西北面花了无数年时间才渐渐有了聚合气象的两龙两凤四条小灵脉。”

福守缘有点儿稳不住了，他豁的抬头。

瑷知道他想问什么：“没错，这四条小灵脉同出一源，确实，可惜了。”

如果，如果多一条完整的灵脉，便就算明灭，中原也不会由异族入主，是这意思吗？

迎着福守缘的眼神，瑷点头：“一条小灵脉便足以承载支撑部分的国运，又遑论是完整的灵脉呢？虽非决定性因素，但其必将孕育出一批又一批时代的精英。而国与国的较量，说到底也还是人与人的争锋。”

福守缘说不清此刻自己的感受。

“还听么？”

“听。”

“那继续往上，也还是明，驱逐了元以后，派人深入大草原想要截断骑射的根，但未能功成。说起来，汉家王朝历代皆有受草原侵袭之苦，谁都一直想干在干这事儿，却无论进军的有多深，杀的对方有多惨，也还是一次都没能成功过。你猜猜，为什么中原的灵脉就频频失守，草原的，恩，包括西域等方外之地，就从未被人坏过根儿？”

福守缘猛地抬头，眼中似有火烧！

“因为那些狗屁的大派宗门，都在域外留的有根。中原是群雄逐鹿谁也压不服谁，那灵脉在多的时候毁一个就毁一个，先把眼前的好处拿到手再说，而轮到域外，就全踏马出工不出力！”

看着福守缘，瑷缓缓的道：“所以他们全部付出了代价，因为华夏的小灵脉是最多的，当一方不管不顾的打破了常规，很多事，就再也刹不住车。”

“谁开的先河？”

“汉，刘邦，斩蛇，即斩龙的伏笔。”

福守缘的牙齿咬的咯嘣响。

“垢日的街头青皮！”

“在他之前，三皇五帝以仁德治世，夏、商、周三朝皆以九鼎镇国，秦重军功，后有传国玉玺，其实在国运的维持角度上都对灵脉算不得多重视和依赖。直到汉以斩龙先行，倾了江山，有野心之人的目光，才开始聚焦到灵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