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过,可是不知道为何她一封也没有回。”
“那您现在还爱她吗?”
“爱!可是爱又能怎么样呢?我只能把这份爱珍藏在心底!后来抱着反正与我结婚的人不是她的想法,匆匆忙忙与我老婆结了婚。虽然她没您长得漂亮,但在我心里她永远都是最好的!”
“宏志,我……我……”柳如烟泣不成声。
柳如烟态度的突然转变,让倪宏志大吃一惊:“柳董,您怎么了?我的故事讲得并不精彩,也没有什么动人之处,您怎么听得如此伤感?”
“宏志,你仔细看看,难道你真的一点儿也认不出我了吗?我就是你说的柳茜茜啊!
当年你黄鹤一去不复返,可能是因为我们家搬到海阳区,你说的信,我一封也没有收到过。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是,我是结过婚,可婚后我过得并不幸福。他从来没有真正善待过我,后来基本不碰我。
去年离婚后,我独自一人来到上海,改了名,做了微整形,甚至还做了……做了处女膜修复,我不想别人知道我不堪的往事,公司取名为上海新柳进出口贸易有限公司,寓指我想重新开始我的人生。
宏志,我从来没有敢把这么成熟稳重的你和当年那个懵懂青涩的你联想在一起。一直以为你与我同学同名同姓,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太多!第一次在上海见到你,我只是感觉对你有着莫名的亲近感。这么多年,你的变化太大了!与我记忆里的你判若两人。我是真的没认出你!”
“茜茜,真的是你吗?都说‘女大十八变’,你的变化又何尝不是翻天覆地呢?作为一名军人,我竟然没有能认出你!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倪宏志走到柳如烟身边,仔细端详,看得柳如烟面红耳赤。他喃喃低语:“茜茜……”
转了一圈回到起点,她已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她,他也不再是当年那个懵懂的他!当倪宏志的热吻,夹着他的热泪一起落在柳如烟唇边的时候,她还是止不住春心萌动!遇上这样濒临绝种的痴情男人,是她柳如烟的福,已经错过了那么多年,以后再也不想错过!哪怕明知他是有妇之夫。
俩人就这么紧紧地抱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倪宏志心里暗自庆幸,老天有眼,关上了简亦风的门,却替他打开了柳如烟的窗。
柳如烟抬起头看着倪宏志,倪宏志眼睛里毫不掩饰的柔情,着着实实令她沉醉,她踮起脚,想送上她的香吻,不料倪宏志右手往下一托,把她抱了起来。
当彼此重叠一起的时候,两人相见恨晚,热情如烈火干柴般爆。柳如烟脑中一片空白,闭上眼感受着倪宏志的力量传递,感受着一次比一次更强烈的冲击,顷刻间,热浪已经从中间快速蔓延至全身。
“宏志……我爱你!”柳如烟如此低迷的声音,让禁欲一年的倪宏志更加疯狂,他再一次抱紧她,让自己融入她强烈的痉挛之中。就这样,趴在她的身上,动也不想动……
简亦风回到香榭湾的时候,已是下午。冲洗掉满身的灰尘、满身的疲惫和满身的不快,逗弄了一会儿孩子,边做菜,边想着今晚“处警背后”完结后,自己的方向。
刚开始写“处警背后”是想把写作当爱好,时间长了,现自己每天并不再刻意迎合任何人的口味,写作如吃饭,成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突然,简亦风脑子里跳出几个字:“茶吧轶事”!对!就写“茶吧轶事”,或许这里的故事没有“处警背后”来得凄婉、来得扣人心弦,但生活就是生活,虽有离奇,终归也是趋于平淡。
“风儿,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红烧肉都黏在锅底了也不知道?出趟差变傻了?”林致远关心地看着简亦风问道。
“没有!我在想……在想今后的写作方向。”
“哎!吞吞吐吐的,我还以为你要告诉我,你到底是几个人回来的呢?风儿,你成天想着读书、写作,既然你喜欢,我也不反对,但你也该好好谋划一下你的未来,早点儿给我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妹夫才是你的正业!”林致远打趣道。
简亦风听了这话,拿着铲子朝他一挥:“去你的!我就不找!我就赖着你!反正你说了,我不嫁你不娶!哼!再说,这找对象哪是像在兆年的宠物场挑宠物那么容易呀,看上眼了,买了就带走。”
“那你答应我,以后不允许总是宅在家里,你每天宅在家里,连认识和接触异性的机会也没有,怎么能碰到心仪的人呢?”
“致远,我跟你商量一件事儿,我想换个地方住。”
“为什么?”林致远声音高了许多。
“你现在每天很少在外应酬,目的是为了照顾我和希凌。其实,真正要把婚事提到议事日程上的应该是你,而不是我!你比我大,你都没有解决终身大事,凭什么总是催我?你是长孙,你的个人问题不解决,全家跟着瞎操心。我要是不住香榭湾,你会有更多的精力腾出来考虑你个人的事。正如你不是一直说,我和希凌是两个拖油瓶。我争取搬走,把你解放出来,还你自由。否则,即便你有了心仪的女孩子,连个亲热、约会的地方也没有。”
“胡说八道!风儿,开玩笑的话,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说?我哪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你难道还听不出来?想和我分开住,门儿都没有!希凌那么小,好歹有秦梅和张妈两个人照应着,有人做饭,有人带孩子,你要是搬出去,怎么弄?一时半会儿再找像她们这样贴心的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难道你还指望你妈?凌涛的孩子已经够她忙的!现在亦景也怀孕了,你妈肯定分身无术,你再跟着添乱,是不是嫌她头上的白还太少?”
林致远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两手急切地抓住简亦风的肩膀,“风儿,即使要搬,也是我搬,这房子、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是不是你至今还没有把我当家里人?如果你说是,我立马走人,绝对不会出现在你眼前。”
简亦风着急地辩解:“致远,你这说的些什么话啊?我只是不想因为我和希凌而拖累你。在我心里,还有谁能取代你的位置呢?至于对象,如果不能找一个与你旗鼓相当的,我不是指物质的,我指的是对我的那份呵护以及与我之间的默契,那我宁愿默默地等。我不想委曲求全苦了自己,更不想苦了希凌。”
怔怔地看着她,林致远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风儿,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找不到如你般懂我的,此生,我宁愿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