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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下边没有

“殿下可是在想三皇子失踪的事情吗?”

闻言,夜倾昱神色未变,只是声音稍冷的回道,“没有。”

“夜深了,殿下安歇吧!”

“你自行歇息吧,本殿还不困。”说完,夜倾昱便起身走出了帐篷,也不知他要到哪里去。

“殿下……”

见夜倾昱毫不顾忌她颜面的直接离开,卫菡的眼中不禁闪过了一抹强烈的恨意。

事到如今她也算是明白了,云舒对她说的那些所谓的夜倾昱喜欢她的话都是假的,否则的话,他怎么可能会对自己如此横眉冷对。

自从那日到了猎场这里之后,他每晚都不知所踪,她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可是每日晨起天亮之时他便会回来,给人一种他夜宿于此的假象。

若非是因为没有了襄阳侯府的话,她也不至于沦落到要看夜倾昱的脸色过活的日子,想想便气闷得很。

就在卫菡准备收拾收拾睡觉的时候,却不料忽然有一名小丫鬟在外求见,可是不料那人进来之后却呈给了卫菡一封信,还嘱咐她看过之后务必要马上毁掉。

见对方如此神神秘秘,卫菡便也就依言打开了信,可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却顿时吓了她一跳。

表哥约她前去相见?!

不敢置信的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信,卫菡唯恐此事有诈,便眼中充满疑惑的朝着那婢女问道,“这是何人派你送来的?”

“回皇子妃的话,主子说您看过信之后就会明白的。”

一听这话,卫菡的心不禁“砰砰”地跳个不停,随后赶忙将手中的信放到灯烛之上烧了。

“皇子妃若无其他的事,奴婢便先告退了。”说完,那婢女便转身离开,也不再理会卫菡满眼的疑惑之色。

冬儿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心下不禁微思,不知道这到底是何人给皇子妃送来的信。

自从接到那封书信之后,卫菡便一直坐立难安。

按那信中所言,夜倾瑄约她子时先去相见,说是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一听是攸关性命的大事,卫菡便自然有些焦灼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子时,卫菡约莫着夜倾昱也会如前几晚那般直至晨起时分才回来,便大着胆子只带着冬儿一人便出了帐篷。

两人一路往驻扎之地后面的小树林走去,越往前走卫菡和冬儿便觉得越是昏暗,手中的灯笼也摇摇晃晃的,气氛十分骇人。

“你在这等着我。”不知走出了多远,卫菡隐约见到了前面的亮光,便一把夺过冬儿手中的灯笼对她说道。

“皇子妃……”

“好了,没有我的吩咐你不许跟过来。”说完,卫菡便径自提起灯笼朝前走去,将冬儿独自一人扔在了原地。

看着卫菡朝前走了一段路之后便停了下来,冬儿注目望着前面的情况,却只隐约可见那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

再说卫菡走到了约定的地点之后现等在那里的人果然是夜倾瑄,她的眼中不禁迸了无限的光彩。

“表哥!”

似是一时见到了亲人一般,卫菡的眼中甚至都要流出眼泪来了。

“嘘……若是被人现了就不好了,我叫你过来,原是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通知你。”说着话,夜倾瑄的脸上倒是一副担忧的神色。

见状,卫菡也顾不得叙旧,赶忙拉着他问道,“是什么事情?”

“你身边可是有一个叫云舒的丫头?”

没有想到会从夜倾瑄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卫菡的脸上有一闪而逝的错愕之色,“你怎么知道?”

“我一直派人密切留意着六皇子府上的动静,你身边忽然添了这么一号人物我自然会知道。”

听闻夜倾瑄的话,卫菡却只当他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眼中不禁充满感动的说道,“表哥,果然还是只有你对我最好。”

闻言,夜倾瑄不觉一愣,随后想着莫不如就此将错就错,是以便也神色温柔的望着卫菡回道,“当日侯府出事我自顾不暇,否则的话,也不会让你独自一人承受那么多。”

“表哥……”

一听夜倾瑄提到侯府的时候,卫菡顿时便有些控制不住眼泪,噼里啪啦的就掉了下来。

而就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夜倾瑄的眉头却微微皱起,眼中极快的闪过了一抹不悦。

他冒险来此不是为了与她在这儿谈情说爱,儿女情长的!

“菡儿,咱们先说正经事。”若是再继续这般哭哭啼啼的,怕是到了天亮他的话也还没有说完呢!

“嗯。”

“那个叫云舒的丫鬟,我初时还未如何留意,可是后来我安插在六皇子府的眼线接二连三的被拔除,我心下方才有了怀疑。”

“这都是那个叫云舒的做的手脚,她是夜倾昱的人。”

“哦?老六的人?!”

瞧着夜倾瑄似是并不清楚的样子,卫菡便邀功似的接着说道,“原本她说自己是奉夜倾昱的命令在我的身边保护我,可是我近来却觉得那不过是她诓骗我的谎话罢了。”

说到这些事情卫菡便觉得心里难受的很,像是不甘心自己被人耍了这么一大通似的。

而此刻的她,也完全忘记了云舒曾经告诉她的话,毕竟在她的心里云舒骗了她,那么她所有的话便都是假的。

反倒是此刻见了夜倾瑄,卫菡只觉得满心的亲切,好像这才是她唯一可以信赖依靠的人似的。

却殊不知,偏偏是她最可亲可信的表哥才最有可能将她害的最惨。

再说夜倾瑄听闻卫菡的话,他的眼底不禁闪过了一抹异色。

让云舒保护卫菡?

还真亏老六编的出来这谎话!

不过话说到这儿的时候,夜倾瑄的心里倒是忽然明白了过来。

难怪老六会那么痛快的就收留凤卿,原来他不止是打算要她手中的银子那么简单,居然还想要借她的手除掉皇子府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诚然,若是由老六自己出手的话,未免会招来他的注意,可若是借助云舒一个丫头的手,那事情就容易的多了。

毕竟后院女子的那些争斗,他都没兴趣去理会,否则的话,他也不会直至今日才终于注意到云舒的身份。

老六啊老六……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表哥,表哥……”看着夜倾瑄似是有些出神的样子,卫菡不禁出声唤道。

“嗯?”

“你说的大事到底是什么,难道还与云舒那臭丫头有何相关吗?”

“不错,就是与她相关。”顿了顿,夜倾瑄眸光认真的望着卫菡说道,“你可知那丫头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真实身份?!”听闻夜倾瑄的话,卫菡不禁惊疑的问道。

她不就是夜倾昱身边的一个护卫吗,还能是什么?

看着卫菡脸上毫不掩饰的鄙夷之色,夜倾瑄的心里不禁浮现了一抹厌恶之意,但是面上却未露分毫。

“你可北境之地的凤家?”

“知道,不是已经被陛下下旨灭门了吗,我记得此事还是表哥你亲自负责的呢!”

“云舒……便是凤家的嫡女,凤卿。”

随着夜倾瑄的话音落下,卫菡满眼震惊的望着他,连手都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一个忍不住就叫喊出来。

“云舒是凤卿?!”这怎么可能!

“不管你有多震惊,这都是事实,而我要告诉你的便是,凤卿此次来到丰鄰城为的便是找我报仇,而我自然也同样不会放过她,可是我一旦揭露她的真实身份,那么整个六皇子府都会跟着遭殃,连你也会被包括在内。”

闻言,卫菡的脸色顿时一僵。

“那该怎么办?”她不能死啊,她还没有活够,怎么能因为云舒的事情死掉。

“这也是我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先前无力搭救舅父已经是我的过错,如今哪里还能将你牵扯进去呢,是以我便一直绞尽脑汁,想着能不能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最好是能保住你的性命,如此也算我对得起泉下的舅父。”

“那你可已经想出办法了吗?”

“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恐会有些风险。”说着话,夜倾瑄的眼中不禁闪过了一抹忧色。

见状,卫菡却好似已经不管不顾了一般,连忙追问道,“事到如今表哥你还犹豫什么,有办法总比没有办法好,你快说来我听听。”

瞧着卫菡一脸的坚毅之色,夜倾瑄沉吟了一番便终于开口说道,“最好的办法,便是由你亲自开口揭这件事情。”

话落,却只见卫菡不觉瞪大了双眼,眸中充满了惊疑之色。

“由我?!”

“对,你是老六的皇子妃,由你来开口的话,父皇才比较容易信服。”

“可是……可是……”

“菡儿,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只有你开了口,事后老六出事的时候,我才好在父皇的面前为你求情,毕竟你是告之人,想来父皇不会重责于你的。”

见卫菡的脸上似是还有一丝犹豫,夜倾瑄赶忙又下了一剂猛药,“你若不敢我自然也不会硬逼着你,将来若是祸及六皇子府,我还是一样为你求情,只是最后结果如何我就不敢保证了,总之你自己万事小心吧,我怕老六也容你不久了。”

说完,夜倾瑄便作势欲走,吓得卫菡猛地一把拽住了他。

“表哥,我听你的。”事到如今她也没有别的路可选了,若是按表哥所言行事,她或许尚且还有一线生机,可若是放弃这个机会的话,那她指不定就要为夜倾昱去陪葬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拼劲全力保护你的。”

听着夜倾瑄口中说的话,卫菡一时被感动的不知说什么才好,她满目柔情的望着他说道,“表哥,菡儿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眼见卫菡的眼中又蓄满了泪水,夜倾瑄唯恐她又哭起来没个完,便赶忙说道,“好了,你出来也有些时候了,未免被人现,还是快些回去吧!”

尽管心中再是不舍,可卫菡也心知夜倾瑄说的是对的,便只能三步一回、五步一回头的离开。

再说冬儿终于等到卫菡回来的时候,看着她微微有些红肿的眼眶,冬儿的心下不禁觉得奇怪。

皇子妃到底去见了什么人呢?

两人就这样各怀心思的往回走,却不料方才出了那片树林,便见大皇子妃袁玮琴朝着她们走来。

“你怎么在这儿?”一见到袁玮琴,对方还未说话,倒是卫菡自己先忍不住了,顿时立起两个眼睛问道。

“这话我原还想要问你呢,六弟妹怎地也在这?”

相比起卫菡的冷言冷语,袁玮琴的态度就实在是太好了。

“哼,我为何会在这用得着对你交代吗?”冷冷的哼了一下,卫菡便朝着身后的冬儿说道,“咱们走。”

话落,两人便越过了袁玮琴直接朝着她们所在的帐篷走去。

见状,袁玮琴转头眸色深深的望着卫菡离开的背影,随后轻声朝着一旁的婢女吩咐道,“走吧,咱们也该回去了。”

“皇子妃,您为何直接告诉六皇子妃,您是奉殿下的命令来的呢?”

“你没瞧见她身边还带着一名婢女吗,此事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份危险,何况也着实没必要让她知道,只要有人见到过我和她在一起就行了。”

如此一来,明日若是有巡逻的侍卫言说晚间见到了卫菡自然便也会说见到了她,这样便不会令人多有怀疑了。

又看了一眼卫菡离开的方向,袁玮琴不觉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将宝都押在卫菡的身上,也不知道殿下这一局究竟是胜是败,不过好在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波及到他们,所有的事情都会到卫菡那儿就终结。

想到这,袁玮琴的眉头方才微微舒展开,随后带着婢女回了营帐之中,不在话下。

翌日一早,天色方才蒙蒙亮,燕洄便轻言朝着夜倾昱唤道,“殿下、殿下……”

缓缓睁开双眼的时候,夜倾昱看着阳光透过树荫照射过来,他下意识的便再次闭上了眼睛。

睡得腰酸背疼腿抽筋,这是折磨啊!

燕洄无奈的看着夜倾昱,口中却不禁在说着风凉话,“好好的床给您铺好了您不睡,非要跑来和我睡在树上。”

这不是自作自受还能是什么!

“那床上不干净,你让本殿如何安睡?”

“不干净?”那些床铺都是新的,怎么可能会不干净呢,“哪里啊,属下怎么不知道?”

“本殿说的,是卫菡。”

他绝不能和她躺在同一个榻上,否则若是被舒儿知道了的话,指不定就会活活揭了他一层皮。

“您又不会将她怎么样!”

“本殿怕的是她将我怎么样。”说完,夜倾昱便优哉游哉的起身,随后动了动略有些麻的腿脚,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待到两人回了营帐的时候,却见卫菡已经起身了,可不知是不是夜倾昱的错觉,他好像觉得她的脸色好像有些灰败,也不知是不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见夜倾昱一直盯着自己看,卫菡袖管下的手不禁紧紧的握起。

一直到两人一起出了营帐去给庆丰帝请安的时候,夜倾昱方才终于明白了卫菡的不对劲儿是从何而来。

原来是准备与他刀剑相向,就是不知是谁给她的勇气和智谋?

忽然想到了什么,夜倾昱缓缓的抬头看向一旁的夜倾瑄,眼底幽暗一片。

想来除了他这位大皇兄,怕是也没有旁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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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边没有了……”——《笑笑录·纪昀》

判决鼠罪——《雪涛谐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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