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掌柜的与那财家棺材铺的财主将死孩子抬进屋去,两个家丁便一前一后准备将棺材从马车上抬下来。一是那财主说他俩没有劲,二是掌柜的让他俩将棺材抬过去。因而他俩不想将马车拉过去。
那先说话的家丁站在车尾道:“你先上去,把棺材往下推。”
那后说话的家丁站立马屁股后,听言爬上马车,俩手摸了摸棺材,试了试,道:“你接好,我要抬了。”
立在车尾的家丁两手把着棺材,道:“来,抬。”
站在马车上的家丁,两手把着棺材底儿,扎着马步向上用劲,“哎呀我草···”
这俩家丁还真有些劲,愣将棺材向车尾搬挪了近一半,掌柜夫人在停尸房里哭叫,这时听到“哎呀!”一声,不知发生何事。
这哎呀一声倒不要紧,却使俩家丁听了断了劲儿,那在马车上的家丁回头瞅道:“怎地了?”
在马车下的家丁,看着停尸房道:“谁知道,听着像蛋碎了。”停尸房没有窗户只有门,他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在马车上的家丁道:“那财主,是不是被夫人收拾了?”
在马车下的家丁道:“感觉不像啊,夫人一直在哭叫。”
俩人没有再往下抬,没一会儿,那财主便把着掌柜的一扭一瘸的从停尸房中走了出来。在马车上的家丁见了道:“掌柜的怎回事,财主咋了?”
掌柜的很猛捅着喉咙,道:“没事,他脚疼。”接着又道:“我送他去趟医馆,你俩帮他把棺材抬去,然后在这儿等我。”
俩家丁回道:“好地掌柜的。”
仵作看了财主的步法,知他不是脚疼,本想去问,一想自己是管死尸的,随打消了念头。
那掌柜的将财主扶上自己的马车,将夫人留在停尸房哭叫,拉着马往外走。其他人目送。那俩家丁心道:“那是脚疼吗?”
见那掌柜的拉着财主出了大门坐上马车离去,仵作向俩家丁道:“你俩,把马车拉过来再抬。小心抻着。”
这掌柜的和那财主走了,他俩还真想把马车拉过去再抬,但仵作一说,他俩又不想了。仵作的意识是,这样抬容易而且省力气。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俩家丁反倒以为仵作在说他俩没力气。这你说女人姑娘家没力气她们倒不会说什,这要说俩个专吃饭的男地没力气,那比给他一巴掌还难受。
那站在马车下的家丁道:“不用,我们能抬动。”
那仵作道:“千万不要逞能,否则抻着就不好了。”
这仵作越说,他俩越要抬,心里却皆骂着仵作,“你能不能别说话?”他俩心说着,但仵作却听不见,见他俩还要抬,抬手道:“莫要抬了,棺材沉着哩。”
“抬!”在马车上的家丁大叫一声将两手伸进棺底。“来!”在马车下的家丁亦叫了一声两手把着棺底。二人憋着劲,在马车上的家丁用力要大,将棺材往前抬挪,“哎呀我草你妈···”马车上的家丁憋着劲儿说了句脏话。这脏话一是骂棺材沉,二也是骂那仵作。
二人铆足了劲儿,抬了几抬,终于将棺材抬下马车。这时他俩以累一头汗,背部亦湿。
那仵作道:“你俩愿意抬就抬吧。”
俩家丁刚想再抬,听了这话,一下断了力气,看向仵作,心皆道:“你倒是让俺俩抬还是不让俺俩抬?”一瞅瞅以将棺材抬了下来,心里不知咋说着仵作。那先说话的家丁道:“抬,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