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捅喉掌柜,嗓子不行了,但耳朵却好使,听财主问自己,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这他也不捂不掐了,将那通红通红的喉咙亮着。
财主龇牙咧嘴道:“怎了,咋不爱说话了?”随道:“喉咙捅废了?”
捅喉掌柜将眼一闭,无心理他,静听门外嘈杂之声。这嘈杂之声来至于医馆与外面的街道。
俩人一咧嘴,一闭眼,在病房里等了半个多钟头,那医馆掌柜终于空着手走了进来。他瞅着两人,在病房里走了走。捅喉掌柜一直闭着眼没睁开,财主呲着牙看着这大夫。
大夫在屋地走了两圈,一连吸了五口气,道:“你俩地病啊,都相当严重。一个蛋碎,一个喉咙内外受伤。放心,我是名医。只要我下定决心,给你俩开药,保证能缓解一二。这个,这个病啊,三分下药七分睡觉。你俩保证夜晚睡眠,切勿着凉,加上我给你俩下药,少则一二三四周,多则五六七八月。”说道此,医馆掌柜长叹一口气,道:“要是九月之后无分晓,找我重新下点药。”
医馆掌柜说完话,那捅喉掌柜睁开眼睛,像是看到一大片曙光。
那财主将眼一闭,片刻方才睁开,他看向医馆掌柜,问道:“你先给我喝口药?”
医馆掌柜还要往下说,却被蛋碎的病人给打断了,医馆掌柜看向他道:“这药要按时间喝,现在给你熬了,不是时间。喝药先不急。你现在躺着就行,要放松,放松经络才通。你躺直,别老躬着腰。你不用捂它,也不用张嘴露牙。伸直放松。”
财家棺材铺的财主听言,缓慢地去躺直,尽量使自己不烦躁。
那医馆掌柜见了,“哎,不错,嗯,保持啊。”医馆掌柜接着又道:“这个,你叫什么名字,从事什么行业?”
这一放松果然略有效果,财主呼了口气道:“我叫财主,钱财地财,地主地主。我是卖棺材地,开了一家棺材铺。”这时他想起生意,接着道:“你家要是死人了,就到村南街打听财家棺材铺,那棺材铺就我开地。”
医馆掌柜闻言瞅向财主,片刻方道:“你家棺材怎卖地?”
财主听了挤出笑脸道:“这东西有好有坏,棺材也分三六九等,好地他贵,不好地他就便宜,看你想要什么样的了。小孩地能便宜点。这小孩便宜,他是省在料上和工上。大人地,费工又费料。”
医馆掌柜道:“啊,以后再说,现在家里人都健康。”随他又道:“你这蛋碎,切勿重体力劳动,莫要抻着了它。”最后医馆掌柜问了句:“你有媳妇不?”
财主听了回道:“有媳妇,你问这干啥?”
医馆掌柜道:“在蛋好之前,你切勿行房。否则,轻则从此不行,重则暴病而亡。”
财主叹了口气,这事不怨别人,怨就怨那捅喉掌柜,让自己不动,突起一脚碎了自己。这时他瞅向捅喉掌柜,看捅喉掌柜眯着小眼,似看到了什么?对他道:“哎,捅喉掌柜你叫什名字,你把我踢伤了,医药费,误工费,受伤痛苦费你得全额赔偿。一个铜币不能少。”
那捅喉掌柜说不出话,他也不“哼哼”,内心想道:“你只要不告到村衙,我不差那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