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然斯文有礼的过来请示：“小姐，我们刚才录了音，你是想亲自询问还是听录音？”

向北直接走到了向大海的跟前，看着他。

刚才在车上的时候她确实怕，怕她的亲生父亲是杀害她妈妈的凶手。

不过被穆乘风亲了一顿，她就突然不怕了。

有什么好怕的？这个世界比的就是谁比谁更心狠。

“我就想知道，你在当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主谋？还是帮凶？”她说，声音冷漠。

穆乘风坐在沙上看着她，满眼赞赏。

向大海激烈的摇头，“不不，北北，不是我干的，我不知道，等我得到消息的时候你妈妈已经……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向北还是看着他：“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确定？”

“我……”向大海垂下头，就像他无数次与向北对视时那样，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知道她们在柔柔生产的时候做了手脚……等我赶到医院，柔柔已经去了……”

“所以……”向北的喉咙仿佛被铅块堵住，一串串眼泪滚下来，“你是帮凶！”

她说：“你帮着她们杀死了我妈！杀了那个傻乎乎的不惜一切爱着你的女人！”

曾经的记忆被揭开，向大海看着向北，仿佛看见了那个怀着孕对他失望至极的女人。

她也是留着泪转身，不再多看他一眼。

“柔柔，对不起，我还是爱你的……我心里最爱的女人一直是你，柔柔……”

“你不配爱她！”向北抽回被向大海紧紧抓住的胳膊，冷冷地看了柳倩如一眼。

柳倩如大概已经被罗列吓得快要疯了，爬过来抱住了向北的脚，苦苦哀求：“北北，是你奶奶干的，不关我的事啊。是你奶奶嫌你妈千金大小姐难伺候，是你奶奶说你外公一家看不上你爸，都是她干的，与我无关啊，我是冤枉的！你让他们不要杀我，求求你了北北，他们真的会杀人的，求求你……”

“我不会要你们的命……”向北说：“我要你们身败名裂！”

第二天，向大海召开记者招待会，带着妻女面对广大媒体宣布了两件事，一是大海实业正式宣布破产，公司已经请相关部门介入，冻结资产进入破产清算程序。二是柳倩如承认自己在十八年前为了上位迫害了向大海的原配。

这边直播刚结束，柳倩如就被警方带走，与此同时，向大海准备拍卖的私人会所突然起火，等消防官兵灭火，原本富丽堂皇的会所已经面目全非，只能降价处理。

北北的家。

“晏总，向家的公寓和会所我都买过来了，这一次向大海估计再也爬起来了。”宋淼道：“加上柳倩如私藏的钱，填大海实业的窟窿是够了，向大海承担了他应该承担的责任后就身无分文。不过晏总，一个资产为负的空壳公司，我们真的要收购吗？”

这个问题宴轻舟没有回答，他的表情很难看。

宋淼小心翼翼道：“北北还是不愿意说话吗？”

宴轻舟仿佛在自言自语：“我能为她做什么？曾经我以为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但是到头来，我却事事落后。”

宋淼道：“你可以给北北一个家，现在，她能依赖的只有你，也正是你打开她心扉的好时候。晏总，你不能让她失望，北北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