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窈想逃,无奈被他紧紧困住。
陆东庭隔着黑暗审视着她,苏窈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被他捕捉,他懒懒问:“慌什么?”
也许喝多了是真,但亲他以转移注意力,随后又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时候,她却是清醒的。
他和她都心知肚明。
顶着一张醉醺醺的脸,要不是他无意间现她清明的眼神,还真会被她糊弄过去。
苏窈静了一会儿,抿着嘴要笑的样子,陆东庭突然先她笑了一声,声音沉闷清冷,仿佛从胸腔深处传来,她的笑瞬间僵在嘴角。
“你再嬉皮笑脸的试试。”他的声音穿透黑夜,带着一股子威胁袭面而来。
苏窈顿觉他难伺候,反驳道:“不笑难道要哭?”
“还会还嘴了,”他挡在面前,形成一种包围的、强势又不容拒绝的姿势,如同一堵城墙,而苏窈便是墙中困兽,“是觉得有些事圆不过去了,还是无心应付了?”
苏窈总觉得是酒精在她体内肆意作乱,弄得她越容易因他的三两句话而心神不定。
即便陆东庭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他要逼她说出一个解释。
苏窈侧开头,假装不明,“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东庭毕竟是个有着三十多年阅历的男人,苏窈与他近十岁的年龄差,在此时便分出高下来——他沉得住气,能让一切都顺着他想要的节奏展,游刃有余。
而她不能,此时转开头,完全就是因为被他看得心虚。
‘啪’的一声,陆东庭摁开了玄关处的灯,苏窈已经适应了黑夜,灯光一亮,双眼传来刺痛感,她忍不住半眯了眼去逐渐适应突兀的光线。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待审的犯人。
陆东庭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来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