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窈呼吸变得紊乱,怎么说,其实她更多是被气的,因为陆东庭说出这一句话之后,她感受到的是屈辱。
那晚的事,仿佛就成了贴在她身上的一纸罪状。曾经她靠这样玩意儿为自己谋利,现在靠它取辱。但无论之前之后,每次都压抑不住内心的难堪,羞愧。
可又能如何?都是自己自作自受。
陆东庭的攻势强硬,他的气息弥漫在她跟前,清冽的烟草味,男人健康干净的体味,以不容拒绝的姿态将她包围。
苏窈从来没有对陆东庭身上的气息如此抗拒过,以前甚至觉得这样属于成熟男人的气息充满了蛊惑,太容易让人脑子不清楚,迷失自我,但从未否认自己是喜欢的。
她做最后的挣扎,用手撑住他的胸膛,“陆东庭,我……我录音了!从我们第一句话开始,若……若你动我,所有的一切都将是你的呈堂证供。”
陆东庭安静的注视着她慌不择口的的模样,一边伸手往下摸,摸到她牛仔裤里面的手机。
打开一看,果真录着音。
陆东庭拿着手机点了点她,喉结滚动,声音浸骨,“我看你还是太年轻不知深浅。”
苏窈现在时而清醒时而混沌,胸中怒意翻滚,闻言死死忍住那股悔意,只睁大眼睛瞪他,不想自己在他面前屈服了去。
陆东庭看了一眼她雾气朦胧的眼,里面一片冷嘲与倔强,同刚才在门外骂他下三滥时候的模样如出一辙。
胸腔的怒意仿佛开了匣,他滑开相机,点了录像,找了个依托物后,将手机立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