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袍青年眼神恐惧,之前的意气风荡然无存,如同丧家之犬,啸叫道:“土遁!”
旋即,他浑身弥漫着褐色土之力,毫无阻力的钻入了地内,在土之力的笼罩下,他在土壤中如鱼得水,朝苍灵仙山下飞遁而去!
比在虚空中御剑飞行,还要快上三成!
“太、太可怕了……这个姓谭的是何来头?他只是杂役弟子,怎么越级挑战的实力,强悍到了我无法抗衡的地步!”
胎魂境九重的丹袍青年,在昏暗的土地内拼命飞遁,浑身被冷汗打湿!
片刻后,他像是一只老鼠,贼头贼脑的从苍灵仙山,山脚下的树根内探出头颅。
他警惕十足的环顾四周,现谭云未追来,这才喘息着,灰头灰脸的钻出地面,骂骂咧咧,“马勒戈巴得,姓谭的我记住你了,待会儿我找我大哥来,看我大哥怎么收拾你!”
丹袍青年仿佛看到了,今夜大哥帮自己出气的一幕,登时,脸上浮现出了些许笑意。
然而,这丝笑意,立即因头顶上方,宣泄而下的一句话,而冻结在了脸上!
“别说找你大哥,就算找你爷爷来,你又能怎样?”
丹袍青年蓦然抬头,却是不知何时,谭云足踏飞剑,悬浮于自己头顶上空。
“姓谭的,你只是胎魂境七重,你的速度怎么比我土遁术还快……”丹袍青年恐慌之音突兀中断,在他迷茫呆滞的视线中,谭云瞳孔闪烁着妖异的红芒。
……
片刻后。
灵山药园楼阁群前,八百多名杂役弟子,神色忧虑的纷纷交谈:
“不知道谭师兄现在怎么样了……”
“是啊!好让人担心!”
突然,一名杂役弟子,难以置信的惊呼道:“诸位快看,谭师兄回来了!”
众人只见,谭云足踏飞剑,只手提着一动不动的丹袍青年飞来。
“扑通!”
谭云飞落在众人身前,将丹袍青年随意丢在地上后,弹指间,一道灵力射入青年体内,使其浑身乏力。
“给我把他吊起来!”谭云一声令下,当即两名杂役弟子,找来绳子捆住丹袍青年的双脚,将其头朝下吊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接着,谭云对其解除了鸿蒙神瞳的控制。
丹袍青年清醒后,无力的扭动着身体,声嘶力竭的咆哮道:“你们想干吗!我乃堂堂丹脉内门弟子,你们这群杂役弟子,是要造反吗!”
闻言,杂役弟子们,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惶恐。
“怕什么?别人都骑到我们杂役弟子头上拉屎了,你们也能忍?”谭云眉头一挑,扫视着周润等遍体鳞伤的十名杂役弟子,左手指着,丹袍青年之前掉落在地上的铁鞭,沉声道:
“有些人为了苟延残喘,不惜抛弃尊严,这些人和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又有何异?”
“而有些人,是为了尊严而活!身为男人,在无奈之下可以暂时放弃尊严,但不能放弃一辈子!”
“若放弃一辈子,那才是真正没有血性!”
“机会摆在你们面前,你们是懦弱止步,还是上前拿起铁鞭,把你们遭受的耻辱,让这个杂碎加倍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