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事大人赎罪,弟子来晚了。”谭云捂着胸膛,颤巍巍的躬身。
“执事大人赎罪,弟子来晚了!”除了大牛搀扶谭云外,众药园弟子,齐声跪下。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啊!”沈清风看着为自己送行的药园弟子,慈祥笑罢,神色一肃,“所有弟子听令,任何人都不许哭!”
他不让众弟子哭,可他的泪水,却滑落了苍老的脸颊。
“弟子不哭!”众弟子抹去眼泪,目视沈清风。
冰清殿内,冰清道者站了起来。这一刻,她和众长老静静地望着殿外,杂役弟子为沈清风送行一幕。静无声,心沉无语。
沈清风环视弟子,掷地有声,“今后无论谁成为药园执事,你们都要倍加努力,为新执事效忠,为席效忠,为我丹脉效忠,记好了吗?”
“弟子记好了!”除了谭云外,所有弟子异口同声。
沈清风目光定格在谭云身上,语重心长道:“老朽不管你是不是废胎魂,但你都得答应老朽,我二弟不能因你而死。”
“为了你,清秋都可以毒誓。因为你席背负着,被所有内门弟子、长老,暗自耻笑的羞辱。”
“我要你现在答应老朽,定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只有这样,老朽才能死而无憾!”
闻言,虚弱不堪的谭云,目光坚定,“执事大人,只要有弟子在,弟子就决不允许您死。”
话音甫落,谭云面朝冰清殿,艰难的跪了下来,所说的第一句话,顿时,使得冰清道者,心中一团怒火蒸腾而起。
“席大长老,还魂玉草之死,另有隐情。还魂玉草,并非意外死亡,也非我药园弟子周润培育不周,而是被人下了毒,毒死的,是有人故意这样做,或许是想除掉沈执事,或许是……”
沈清风老躯一抖,急忙喝断,“谭云,还不快住口!”
沈清风神色焦急。他清楚还魂玉草死后,不仅自己前去看过,冰清道者和众丹脉长老,也去看过,皆一直认定还魂玉草,是周润培育不周,导致意外死亡。而并非中毒致死!
“毛头小儿,竟敢胡言乱语!”伴随着一道沉呵,卢武身影自大殿内消失,出现在谭云面前,“你这是在质疑,我们丹脉有叛徒吗?是想告诉大家,我们丹脉不齐心团结吗!”
“嗖!”
六长老沈文德,紧随其后,出现在谭云面前,低声道:“谭云,你想救沈执事之心,本长老理解,但此话可万万不能乱说。”
这时,冰清道者望着谭云,目光冷冽了下来,“本席倒想听听是怎么毒死的,若你信口开河,别怪本席无情!”
冰清道者本对谭云颇有偏见。如今还魂玉草之死,自己亲自去看过一眼,并未现任何中毒迹象,现听谭云之言,她身为席,大庭广众之下,并未作,实则,她心中已然大怒!
“谭云,席和诸位长老,都去确认过还魂玉草根本未中毒,你现在这里乱讲,不是找死吗!”沈清风心急如焚,忍不住脱口而出,“别再说了!再说下去,你死了,我二弟因为了毒誓,也得死!”
话罢,沈清风急忙转身,面朝冰清道者,叩道:“小姐息怒!谭云想救老奴心切,这才说错了话,谭云性命关乎清秋性命,求小姐开恩,别杀谭云。”
冰清道者闻言,望着谭云,美眸中杀意逐渐溃散,冷冰冰的道:“立即给本席滚下冰清仙山,本席一眼都不想看到你!”
众长老这还是自从冰清道者,自三十年前成为席起,第一次见她说脏字。
由此可见,冰清道者此刻,对谭云这个弟子,可谓是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