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打了个千儿,小声道:“王爷,李统领走了,但禁军还在外面围着,公主现在出去,必会被他们现。”
夏月咬一咬银牙,道:“看样子得从后门走才行。”
东方泽面色凝重地摇头,“李统领为人小心谨慎,不然皇兄也不会将禁军交给他掌管,怕是早就在后门安排了人手。”说着,他看向慕千雪,“看这样子,得委屈公主在我这里待上一阵子了。”
慕千雪紧紧蹙了蛾眉,“我倒是没什么可委屈的,只是李统领这次没有找到我,必不会罢休,万一当真请来圣旨,九王可就挡不住了。”
东方泽弹一弹云锦弹墨长袍,神色倨傲地道:“其他王府我不知道,这里……皇兄必然不敢下旨搜查。”
徐立奇道:“这是为何?”
门房笑着代答,“徐哥儿不是咱们王府的人所以不知道,这穆王府的牌匾是先帝亲书,是所有王府里的独一份,除非陛下甘冒不敬先帝的大不讳,否则绝不敢下旨。”
听得这话,徐立松了一口气,一脸欣喜地道:“这么说来,咱们可以安心待在这里的?”
“这是自然。”东方泽傲然道:“整个金陵城,没有比本王这里更安全的了。”
慕千雪却不像他们这般乐观,凝声道:“陛下此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就算无法明着下旨,他也一定会想办法进府搜查。”
东方泽不以为然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我在,就一定会保公主无恙。”
夏月疑惑地道:“明明来穆王府一事,只有咱们几个知道,这李统领怎么就追到这里来了?”
徐立猜测道:“应该是咱们出来的时候,不小心被人瞧见了。”
夏月懊恼地叹了口气,却也没办法,已经生的事情多说无益,有那功夫,倒不如赶紧想想怎么破眼前的困局。
“话说回来,皇兄无端端的为何要捉拿公主,究竟出什么事了?”刚才还没说几句话,李统领就来了,他根本没时间问这个。
慕千雪轻轻一叹,“陛下已知是我在为睿王谋划。”
“什么?”东方泽豁然起身,难以置信地道:“皇兄他……他怎么会知道?”
“我也不清楚。”慕千雪回忆道:“刚才我正准备歇下,一柄飞镖射了进来,上面钉着一张纸。”
随着她的话,夏月将一张纸递给东方泽,上面写着一行潦草的字:陛下已知你底细,禁军将至,速逃!“
东方泽惊疑不定地盯着那张纸,良久,他抬头道:“公主可知这个人是谁?”
“不知道,事实上,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传书相告。”慕千雪将东方溯大婚之日,有人借珍珠传信一事说了一遍,迟疑道:“这人对陛下如此了解,当是陛下身边之人无疑,但……我不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