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鲜艳的红色随意的丢在床上,眼尖的我,还看到了内裤上不该看到的让人浮想联翩的……
我连忙回过神来,下意识的转过身。
都说女孩子的闺房乱七八糟的,这下我是真的信了,可是,这小丫头几个意思?
终于,沉寂了一会儿,小丫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声音响起:“好了,老师,不好意思啊,刚才洗完澡我忘记收拾了,你将就着坐。”
“没事。”
我转过头,直接道:“把课本拿出来吧,补完课我还有事情,要告诉一下我的朋友,一些注意事项还有接下来的打算。”
谁知道小丫头手里面抓着课本,脸颊有些通红的低声问道:“老师,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呀?”
我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惊讶的看向小丫头。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这句话,我估计大家能说出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来,但按照书面意思,其实不难,看着小丫头满脸好奇的样子,我有些无奈道:“着书面的意思,难道你不明白吗?”
小青落红着脸,摇了摇头。
我有些心虚道:“这是诗圣杜甫的《客至》,表达的是老杜对友人崔明府真挚而殷勤的情意。”
“可是我们班上的男生,却说不是这个意思,问他们又不说,我只好问你了。”
现代社会,古代的一些诗句词语,都已经渐渐扭曲,被玩坏了,与之相同的还有停车坐爱枫林晚,日照香炉生紫烟,白日依山尽,锄禾日当午等等,这一句也是当仁不让的TOP级别,很多人一听,就会浮想联翩了,限年龄但不限男女。
这丫头也算得上阅片小能手了,应该不是那种什么也不懂的人啊,这叫我怎么解释。
于是,我只能顾左右而言它,直接跟她开始补课。
这次我留了一个心眼,怕小丫头现学现卖,不讲《孙子兵法》讲鲁迅的《孔乙己》。
期间小丫头还问我茴香豆的茴字究竟有几种写法,我告诉她认真看书,书里鲁迅先生有说是四种,小丫头又问哪四种,我告诉她,其实“茴”字的各种异体写法,是僵死而无用的知识,压根就不需要知道,小丫头这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在我越来越娴熟的控场之下,总算是平稳过度这一次的补习。
事后,我走出小青落的闺房,接下来的有些事情,我必须跟丁小勾和胖头陀说清楚,这里不比泰兴,在泰兴里头我好歹还有芝姐这座靠山,但是这里,就只有我们三个了,出了一点差池,那就是直接KO。
胖头陀没事就看《葫芦娃》,我一点也不担心。
但是丁小勾这家伙生性爱动,闲不住,在泰兴里头就喜欢插诨打科,爱开玩笑,有他在的地方也不会冷场,但是这种某种意义上来说算得上优良的性格,在这里就吃不开了。
人在人中,与人在人下,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刚走进丁小勾房间,就看到保姆阿姨脸色绯红的走了出来,我心中不由一紧,看到我来了,丁小勾龇牙咧嘴的道:“大神不愧是大神,可以啊,这短短时间,渊老五的宝贝闺女都成了你的俘虏,那一句一句的‘老师’,可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叫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顺便还有点兽血沸腾呢。”
我直接点了一根烟坐下来,脸色严肃的道:“行了,别开玩笑了,小勾,以后稳着点,这一家人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包括保姆阿姨,该远就远一点,咱们兄弟之间想怎样都成,但是在他们面前,得将性子收一收……”
接下来,我直接跟丁小勾讲了那一段在雀山庄避难的时光。
丁小勾听完之后,脸色煞白:“卧槽,陆九雀这个女人可真是个活脱脱的女暴君啊,这只是凭一个莫须有的猜测,就将你卖了,之后还不放心,派兵追杀,以后可真得悠着点来,否则,一不小心,犯了圣威,还不得直接拖出去剁了喂狗?”
“没想到啊,刚刚跟小曼姐有了点苗头,就要残忍的挥刀自宫了。”
其实,我对丁小勾有种莫名的放心,因为从以前的种种迹象来看,这家伙,关键时刻,从来没有掉过链子。
丁小勾突然神秘兮兮凑过来,说了一句话:“刚才上药的时候,跟小曼姐姐聊了很多,我发现,这个保姆身上有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