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很喜欢聒噪的系统音，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

……

江离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死去后的那种状态，在无尽的虚无里不断地浮沉，耳边不断传来那些仙门正派，凡夫俗子的叫好和谩骂。

“江远之那魔头终于死了！”

“江离作恶多端杀人无数死有余辜！”

“老天保佑，终于可以过太平的安生日子了！”

……

杂乱无章的话语不断地钻进他的耳朵里，可他却并没有感到愤怒，甚至还有点想笑。

曾几何时，他也曾想仗刀行侠，诛魔除恶，给这江湖和百姓们一个太平。

如今他懒得去理会，却忽然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畔唤他：“离哥哥！”

江离猛得睁开了眼睛，结果就看见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激动得扑了过来。

“老大！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他脑子里有刹那间的空白，随即回过神来：“……狗狗？”

这身量同十一二岁孩子差不多的家伙，可不就是自称已经十八岁了的合法萝莉狗狗吗？

江离愣了一下，连忙翻身坐了起来，抓住了她的肩膀，吃惊地说：“你不是死了吗？”

“啊？”狗狗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是……是死了呀。”

“死了？”江离呆了呆，转动脑袋四处看了看，“……这个世界死了之后是这样的？”

狗狗看着他喃喃自语的样子，忽然哇得一声就哭了出来：“完了！老大一定是傻了！”

江离看着眼前说哭就哭的小萝莉，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有些僵硬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没傻。”他说，“你别哭了。”

狗狗哭声停了一下，紧接着哭得又更厉害了。

“呜哇哇哇哇神经病怎么可能承认自己的是神经病么，老大你肯定是傻了，我之前就看过新闻说有人在游戏里受刺激过度，现实昏迷休克，醒过来就变成了白痴……”说到这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竟然有理有据地分析了起来，“之前老大昏迷不醒好几天，也没有下线，小风说你指不定是刺激过度现实猝死了我还不信，但是，但是现在……”

江离：“……”

某个大魔头只觉得脑子里一片嗡嗡作响，狗狗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可是连在一块怎么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呢？

更奇葩的是，看她这信誓旦旦地模样，连他都开始觉得……

真特么说得有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