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夏筱萱指着夏静月,恨不得伸手撕了夏静月这张无辜单纯的小脸。
夏哲翰不想再看到夏静月这张丧气的脸,再一拂袖,转身离去。
“爹——”夏静月甜甜地叫住夏哲翰:“娘还在府里呢,后事怎么办呀?您是想留娘在府里多住几天吗?那就太好了,我还想让娘在府里过完中秋又过年的,那般咱们就真真正正地一家人团团圆圆了喔。”
夏哲翰脚下一滑,差点摔在门槛上。
离中秋还有两个月,别说两个月了,就是两天,他都不想刘氏的骨灰放在夏府里。
“梅氏,你赶紧把这事处理了。”
跟在后面的梅氏哪还计较得来这件小事,急忙地应了,解决刘氏的骨灰事小,眼下的事才更重大。“老爷,您真要分一半家财给夏静月做嫁妆?”
“你就当破财消灾。”夏哲翰没好口气地说。
辛苦十几年,现在全便宜了夏静月,虽然知道以后还能赚回来,但夏哲翰心里总是梗着一根刺,刺疼刺疼地难受。
“这怎么行?给了她一半,萱儿怎么办?萱儿也是明年及笄,也要出嫁了,她的嫁妆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办?”夏哲翰见左右没人,儿女也不在身边,低声怒斥道:“没见老太太铁了心吗?老太太本就身体不好,还病了这么长时间,万一气出个好歹,你我谁能担当?”
梅氏急哭了,抓着夏哲翰的袖子啜泣说:“老爷您可不能因为孝道委屈了萱儿,萱儿也是您的女儿,还是您疼着长大的。咱们更要为博儿着想,博儿可是您的独子,夏府唯一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