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惭愧。”曹草摆摆手,扶起了陈群,两人坐下后,曹草才缓缓说道,“某提醒过后,便开始寻思烧粮草,但是曹某一人之力,如何能烧的那么多粮草,张宝初摆阵,及时赶回,必定能擒获曹某,事后仍会攻打天竺。故而曹某观望张宝等人尽皆上了城头,开始拼杀,于是曹某赶往大营,杀散守营的老弱之旅,四处放火过后急忙赶走。”
“可惜黄巾残弱太多,曹某虽然点燃粮库,以及诸多营帐。但是急于逃命,也来不及杀尽这群残党,恐怕只能烧毁少量粮草。”曹草说完,一脸羞惭地说道,“惭愧惭愧。”
“哎~”荀肃此时也开始搭话,这个德高望重地名士面带责怪之色,安抚曹草说道,“孟德不必谦虚,此次多亏了孟德救援及时,老夫谢过。”说罢一拱手。
“惭愧惭愧。”曹草慌忙闪身到一旁,避过了这一礼,连连摆手口称惭愧。
“陈群,谢过孟德公。”陈群面色肃然地对着曹草一礼,这礼来礼去,交谈许久,言语中互相恭维,饭菜端下去,开始上酒宴,曹草就和荀肃陈群在这里喝起酒来。
翌日天明,皇甫嵩地大军也开赴至天竺关,和张宝正式对峙。
与此同时,一支轻装简便地骑兵也趁着黑夜悄悄地从天竺关出发。
颍川颖阴城。
颖阴城边缘住着一个世家大族,翠竹碧绿在院落中盈盈生长,白鹤在院落中慵懒地生存,给这所大族平添一分雅致,大门牌匾上行云流水地两个大字,荀宅。
荀宅院落并不算宽阔,但是院中的布置却是清新脱俗,书香盎然,一个亭落中,四个身穿儒衫地文士在交谈着。
其中一个身穿绛紫色儒衫稍显年轻地文士缓缓说道,“叔父,听闻颍川境内有一伙贼人四处抢夺,但是并未害人性命,看来这贼人还是有些良心的。”
“不然。”一个长髯宛如霜雪一般苍白,身长八尺,面容俊朗的中年人抚着长髯,喝了一口茶,然后才悠悠说道,“冀州张角黄巾谋反,如今部众张梁张宝已至颍川。如今有一伙贼人在颍川境内,老夫觉得,黄巾已经分兵。”
“慈明叔父,侄儿也很疑惑,天竺关难道阻挡不住黄巾兵势么?如何能有黄巾贼来到颍川境内?”一个身穿淡黄色儒衫地文士说道。
荀家,慈明。不用多说,只有一人,那就是荀家八龙,慈明无双的荀爽,荀慈明。如今他已经官至三公,正巧他刚好回家省亲,来探望自己身在颖阴城的侄儿,荀彧,荀文若。
也就是目前坐在荀爽正对面,懒散地垂着脑袋,正无聊到玩茶具地纯白色文士袍的年轻人,荀彧。荀彧身高八尺,面如冠玉,仪容端正,样貌俊伟。这位被魏武帝称为吾之子房的重要谋士,此时手里把玩着白色的茶具,眼神茫然到出神。
绛紫色儒衫的文士,正是荀谌,也是名垂青史的著名谋士。身穿淡黄色儒衫地则是荀衍,是荀彧的兄长。
“休若,兵者,诡道也。纵使猜测,也不得不防也。”慈明爽朗地一笑,敲打荀衍地脑袋,疼的荀衍叫出声来,捂着脑袋不再说话,慈明用手抬起荀彧地下巴,说道,“若是黄巾来犯,文若以为该当如何?”
“恩?”荀彧忽然来了精神,直起身子,清清嗓子朗声说道,“彧以为,黄巾若来犯,必定兵势不弱,民兵和群兵尽皆久不征战恐难抵挡。只得聚世家,晓之以利害,使世家凑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