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张辽连忙跑过去,抱起吕余关切的大叫着。
“就算叫破喉咙,你也救不醒他。”
陈宫的声音从张辽身后地传来,张辽回头看去,只见陈宫的身后赫然站着戏志才,张辽焦急地喊道,“军师!主公把丁公杀了!这…这可如何是好!若是传将出去,主公的名声必定大损!”
“别吵,带主公回营救治,另外派人拿着这份手书到并州营,接管丁公的并州军众。”陈宫冷静异常,见张辽呆立,挥袖说道,“还不快去?”
“是。”张辽无奈只得应诺,张辽和吕余相处时间不长,却忠心耿耿,当然为吕余考虑,于是抱起荀方,后背负着吕余离开。
待张辽走后,戏志才和陈宫并肩而立,戏志才皱眉道,“公台,既然丁公还活着,你又何必让你主公背上弑父的天大罪名?再者你的计谋,我总感觉有些不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总不能因我善用正韬就说我不会奇韬吧?到时你家曹公引诸侯为正,我家主公为奇,大势必定!董卓插翅难飞,至于我家主公的名声,到时丁公一出面,那些舆论还不统统消失?”陈宫智珠在握,摆手道,“好了,闲话别说了,你此时再不走,怕是赶不上你家主公了,记得路上照顾好丁公。”
算计人者,也终有被算计的一日。
却说吕余昏迷之际,仿佛看到了吕布坐在宝座上失望地看着自己一语不发,若是吕布破口大骂,倒还好了,被吕布失望的眼神一看,吕余顿时心中不安,愧疚,自责,顿时涌上心头。
“从此以后,世间再无吕余,只有吕布!吕布!你的痛苦,由我吕余来承担!我的错,我自己来弥补!”吕余放声大叫,不,应该是吕布放声大叫。
“啊!!”
随着幻觉中吕布的大叫,吕布也瞬间惊醒,旁边陈宫正一言不发地坐在床榻边静静地看着手里的书简,见吕布醒来,陈宫不温不火地说道,“主公醒了?”
“公台!”吕布一把拽住陈宫的衣袖,认真地说道,“我要学兵法,看书籍,请公台教我。”
“哦?主公,你这是受了刺激,一会儿就好了,读书之事莫要再提,文绉绉地,也不适合你。”陈宫戏谑地瞟了眼吕布,自顾自地站起身,说道,“主公也不必自责,丁公没死。”
“啊?!”一道惊雷宛若晴天霹雳,吕布喜从中来,当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吕布大喜道,“太好了!可是公台救了义父?”
“哼!”陈宫脸一沉,用书简猛击吕布脑袋,陈宫大声指责道,“你那一戟砍下来,连小半个营都被你砍没!我救?我拿头去救!丁公之所以活下来,是因为我和戏志才早就在你来时前一天就请丁公出去游玩,这才躲过一劫!丁公能活着,全是侥幸罢了!再来一次,谁也救不了丁公!”
“都怪我一时气愤。”吕布捂着脑袋讪讪一笑。“我下次一定改。”
“嘁,这话你都说了不下于十遍,何时改过?”陈宫吹胡子瞪眼睛。
“我发誓!”吕布连忙举起手。
“我不听!”陈宫依旧吹胡子瞪眼睛。
“这…那我如何才能让你信我?”吕布认真地注视着陈宫。
看着吕布认真地模样,陈宫皱眉道,“不用我信你,你自己能收敛脾气,那是极好的,至于你说的读书,等安稳下来再说吧,如今咱们还有大事要做。”
“什么大事?”
陈宫看着吕布一字一顿道,“我要你投靠董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