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营的行军大帐里,吕布和魏氏尽夜欢愉,翌日清晨。
一如既往地晨练,晨练过后,吕布迈着大步返回大帐,诡异地是,魏氏没有一如既往地陪着他,反而躲在大帐里,不明就里地吕布掀开大帐帷幔喊道,“夫人,夫人?”
“夫君。”魏氏盈盈地自帐中而出,面若桃花,羞涩道,“昨日去行军大夫那问诊才知道,妾身有了…”
“有了什么?”吕布满怀期待地盯着魏氏。
“有了夫君的骨肉…”魏氏声如蚊蚋,满脸桃红。
“我有孩子了…”吕布百感交集,从宅男到爸爸,竟然这么快!幸福来得太突然!以至于令吕布措手不及,冷静下来后又欣喜若狂,强行按耐住心中的狂喜,扬声叫道,“文远!”
正在整顿军务地张辽从帐中走出,“主公,唤我何事?”
“我当爹了!哈哈哈!”吕布三步并两步跑到张辽面前,一个熊抱把张辽抱起来举高高,张辽先是一愣,旋即笑逐颜开,也跟着哈哈大笑。
笑声将陈宫和刚归来的徐荣,以及李傕郭汜等降将都吸引过来。
“这是吕布?”郭汜眼珠子死死盯着眼前的吕布,又手指捅了捅陈宫,这一夜的时间,陈宫根本就没休息,将这些降将叫到一个营帐谈话,一群人的关系已经渐渐稍显融洽,郭汜打死也想不到,那个在战场上傲的就像天老大我老二的吕布竟然还有这一面…
“恩,这是我家主公,可能又哪根筋搭错了,众位在此稍候,我去叫醒他。”陈宫黑着脸,迅速走到吕布身边,拿着竹简猛敲了吕布的脑袋,沉声呵斥,“主公!闹够了吧?闹够了就把文远放下!文远军务繁忙,哪有功夫陪你这个不务正业的主公闹?还有大庭广众之下,注意点身份!”
“嘿嘿。”吕布这才将张辽放下,大手捂着脑袋嘿嘿傻笑。
“夫君——!”魏氏跑到吕布身边,拽着吕布的袖子,指了指一众不明所以的围观降将,低声道,“注意身份!”
“军师也别怪主公了,主母有喜,他这才失态的。”张辽站出来为吕布说话。
“哦?有喜?”陈宫锊着胡须,展颜笑道,“那倒不怪主公,当真是件喜事,宫,贺喜主公!”
“贺喜主公——!”一众降将拉长着嗓子恭贺。
“好了,一炷香后召集所有人在中军大帐开个军议。”吕布摆摆手令众降将退去,然后拉着陈宫和张辽进了中军大帐,吕布大刀金马的坐在主座上,拄着下颌,笑道,“公台,你可打听到,王越当时为何不在?”
“回主公,自主公和曹公刺杀董卓后,王越地位愈加日下,近日王越关门弟子史阿更是被仇家断了一臂,危在旦夕,王越负着史阿去求医了。”陈宫徐徐道,“另外,郿坞和太师府尽数被我军查封,钱财辎重无一疏漏,全都带到了并州营!粮草数十万石之巨,器械精良,战甲充足,足立一军!另有五株钱不计其数,足够一个大州数年的开销!其余辎重不一一细说,尽是价值连城之物。”
“哦,派并州步卒营严加看管起来。”吕布以手托腮,对钱财不是特别关注。
“主公,李儒和董卓的文臣谋士都已被我派人客气请来,不知主公作何打算?”这时张辽站了起来,行礼道。
“李儒醒了吗?”吕布正襟危坐,眼光发亮,李儒是何等人?就算不是他一手撑起了董卓的觉醒,他也是三国一流的谋士!这一点毋容置疑。
“不仅李儒醒了,他还带着董卓账下全部文臣要面见主公。”陈宫笑眯眯的说道。
“哦?让他进来!”
吕布左右地侍卫闻言大步走出去,不多时,营帐推开,李儒带着近百名文士打扮的人慢悠悠地踏入中军大帐,李儒一进大帐,扭头看了眼,正好与陈宫四目对视,李儒面容上浮起一阵潮红,掩面咳嗽后,陈宫离得近,连忙扶起李儒,抚着李儒的后背顺气,这时,李儒低声道,“好手段。”
“不敢当文忧谬赞,侥幸罢了。”陈宫谦逊地摆摆手,敛容道歉,“前番你我各为其主,宫得罪了,今番宫向李兄道歉!”
说罢陈宫缓缓鞠躬,陈宫只见李儒纹丝未动,受了这一拜,顿时嘴角带笑,朝李儒使了个眼色。
“李儒!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絮叨的人,我就问你一句,我欲收你与账下,不知你可愿意?”吕布是个直肠子,当即开口邀请道。
陈宫闻言色变,转身拱手,疾声道,“万万不可!李儒与董卓坑壑一气,万万不可聘与账下!请主公收回成命!”
“公台,你又不是不知文忧本事,何必如此作态?”吕布剑眉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