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温候愿意教我武艺?”张绣不待张济去叫,便动作利索地窜出队列,兴奋地看着吕布。
自接驾一战,虎牢关一战,吕布威名早已传遍天下,更何况是西凉军?张绣早就对吕布敬仰万分,闻声更是欣喜若狂,兴奋的手都不知往哪放。
吕布一看,张绣面容坚毅,猿臂蜂腰,倒是个使枪的好材料,自己虽然不会用枪,但戟枪有相同之处,于是道,“恩,以后你跟随我左右,早晨随我一起练武,我来教你。”
“谢师傅!”张绣笑嘻嘻的行礼。
当天,吕布就领着徐荣等一行人去了西凉营,西凉兵马对于吕布这个新主子没有多大抵触,毕竟现在的吕布没有像史书记载般对西凉人士给予不公平对待,故而,本着崇拜强者的天性,一群羌人对吕布恭敬非常。
吕布提戟纵马与羌人士卒面前驰骋一圈,纵声高喝道,“尔等曾霍乱洛阳!但在我吕布账下,谁敢祸乱百姓,我第一个杀了他!尔等为士卒,不冒羽矢奋勇杀敌,竟欺负百姓,有意思吗?告诉尔等!粮草我一粒都不会亏待尔等!尔等再敢犯百姓,休怪我戟下无情——!”
轰!
吕布在众人面前奋力砍出一条深达三尺的沟壑,吓得羌人士卒魂飞魄散,连声大呼不敢。
于是,在徐荣的带领下,西凉军尽数迁至吕布并州营旁边,分为两营,一营由徐荣率领,依旧在西凉营,一营羌人士卒尽数搬到并州营。
吕布还在陈宫的谏议下,派出李傕郭汜两员大将率本部人马,张辽曹性魏续率全体并州步卒营,加上狼骑营护送西凉大将家眷及大半钱财辎重前往晋阳城,顺带把魏氏送回去,毕竟并州才是吕布的大本营,待在这里吕布也不放心魏氏。正好将张辽李傕郭汜留在并州,辅佐刘贤早日将并州开发出来。
这日傍晚,天幕渐黑,吕布正在案牍上整理财政,案牍旁是一堆堆竹简,看起来简直让人头皮发麻,毕竟在汉时,大多是用木简竹简等记载事务,只有少数时候,才会用布帛来记载东西,比如圣旨什么的。
陈宫拉着荀谌的手走进大帐,见状大惊,呼声道,“主公,你在干嘛?”
“恩?我要看看咱们现在有多少钱。”吕布头也不抬,继续翻看竹简,手里用毛笔鬼画符般的计算着。“都坐下吧,这一夜过后我就计算完了。对了,我今天安排的事你都知道了吧,虽然李傕郭汜这等降将恐有反叛,但张辽曹性魏续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我让张辽率军护送家眷,这些人若是敢反,那全家皆无,相信他们没有这么傻。”
“主公,你突然这么聪明我真有点不习惯。”陈宫苦笑着坐到吕布身边,看了眼竹简,诧异道,“主公怎的还插手军务了?这不是主公作风啊。”
“孩子都有了,为了孩子着想,我也该认真工作,做好一路诸侯,这些事我也该弄一弄了。”
“温候何必如此劳累?这事由主薄计算不就好了。”荀谌一反先前淡漠姿态,略微恭敬的来到吕布身边。
“他们太慢了。”吕布应了一声,良久才反应过来,这声音不对,于是抬起头,只见荀谌和陈宫在自己面前行礼。“荀谌是吧?怎么如此前倨后恭?唔,我读书少,用词可能不恰当,但是你理解我的意思就好。”
“前番是下官无理,下官如今幡然醒悟,希望出仕温候,请温候收留。”荀谌虽说微醺,但依旧头脑清醒。
“真的假的?”吕布皱眉望向陈宫,见陈宫点头,这才笑逐颜开,起身将荀谌扶起,大笑道,“说什么收留呢,多见外。能得荀谌辅佐,那是布之幸也,官职就由公台斟酌,必定不会亏待先生,来,先生请这边坐。”
荀谌借势坐了下来,吕布笑道,“有句话希望先生勿怪,布想知道,为何先生要投奔布?”
“这还不简单,你如今得董公之势,披甲之士三十余万,精锐之师亦有不少,再加上我的投奔,飞熊精锐亦在手中,他荀家那可是四处撒种子,你吕布如今之势可谓天下第一诸侯,他荀谌凭甚不投你?”
但见李儒慢悠悠地走了进来,毫不客气地声音自账内响起。
“你个将死之人怎敢如此猖獗?”荀谌闻言脸色难看地瞪了李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