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经受严格训练的战马,面临如此恐怖的火灾依旧嘶鸣连连,惊恐之下,战马一个不落,全部受惊夺路而逃!导致胡骑营阵脚大乱!
胡骑营虽说号为胡骑营,但是战马却只有两千余匹,莫要小瞧两千余匹,这两千余匹数量已是非常可观!莫说是胡骑营,吕布麾下兵马三十万,战马却才堪堪两万匹!这还是割据了并州数年,经由刘贤这等天赋异禀的大商贾为其特地经营战马,才得来万匹!董卓全军战马也不过万匹!
闲话休说,且说战马受惊冲阵,引得人仰马翻,除却李蒙王方等少数武力高强地武将强行制住战马,其余五万众,纷纷受伤惨重,或多或少受了重伤,一时间场面极其混乱,胡骑营士卒地惨叫声,战马地嘶鸣声,喧嚣一片,黑烟缭绕,怎是一个乱字能形容?兵不见将,将不见兵,首尾难以呼应,人人心中彷徨。
“杀。”胡大祭司拂袖大喝,两侧屋内一窝蜂地冲出无数匈奴人,这群匈奴人身穿蓑衣,蓑衣上沾满了水,手持弯刀利刃大吼着冲进黑烟之中,胡大祭司胜券在握,脸上说不出的写意。“吕布,你在我匈奴一脉的威名,便就此终止,呼衍雷,你也去吧。”
呼衍雷应声而出,强壮的双腿使他运走如飞,骤然一跃而起,跳进黑烟之中,早在先前呼衍雷便注意吕布身后几员大将的位置,这一跃,目标赫然是李蒙王方!
“稳住!稳住!找到同伴,结阵严加防备——!”王方骑在焦躁不安地战马上,大声呼喝。
骤然,王方只觉得头顶一片罡风袭来,顿时大惊失措,翻滚下马,在地上来了个驴打滚,抬头看时,自己的战马早已呼衍雷一拳活活砸死!脑浆崩裂,马首不全,死相凄惨。
“王兄务忧,李蒙来也!”
王方正仓促间,李蒙持械来斗呼衍雷,呼衍雷咧嘴狞笑,扭了扭脖子,挥舞双拳和李蒙大战起来!“王兄,快去镇压部众,组织反击!否则大事休矣!这人就由我来对付,你快走!”
“李兄小心…”见李蒙和呼衍雷过招之时汗流雨下,王方便知李蒙绝非呼衍雷敌手,但此时的他容不得犹豫,匈奴人已然大举来袭,若不组织反击,到时兵败山倒,大势去矣!王方咬了咬牙,快步离开。
李蒙到底也是员勇将,尽管呼衍雷拳沉力大,震得李蒙虎口发麻,李蒙依旧大声叱喝,悍不畏死地反击呼衍雷,攥紧掌中长枪,挽起枪花朝呼衍雷刺去!
“就凭你也想对付我?吕布的账下都是你这等狂妄之辈?”呼衍雷狞笑着攥住枪杆,变拳为掌,唰地将枪杆劈成两段!挥拳猛地朝枪杆的前端砸去!“受死!”
咔嚓嚓——!
枪杆寸寸崩裂!拳劲顺着枪杆直达李蒙手掌!前所未有地剧痛使枪杆自李蒙手中脱手而出,再看李蒙的手心,已是一片血光淋漓,李蒙汗出如浆,眼睁睁地看着呼衍雷的铁拳破空而至,不甘地嘶喊道,“鬼神救我——!”
“闹够了没有。”
伴随着吕布冷飕飕地声音,呼衍雷不由自主地看向声音来源处。
轰——!
一股莫大的黑红色璀璨光柱自黑烟中冲天而起,浓厚到伸手不见五指地黑烟中陡然展现出一个人影,两条雉尾迎风飒飒,雄伟健壮地身躯散发着恐怖的杀意!一杆画戟握在手中,胯下一匹马影浑身散发着妖艳地赤芒。
当真是柱动人心,鼓壮志,气冲斗牛,声震天地!
“鬼神!鬼神——!吾等愿为鬼神赴死——!”
常言道,军有魂者,其魂必为主将。吕布,就是胡骑营的魂,胡骑营的鬼神!这种乱世中的鬼神,正是他们要追随的对象!见吕布出现,不必王方带头高呼,所有胡骑营士卒纷纷嘶声呐喊,顿时士气高涨,准备反击!
宛如黑夜地烟雾中带来短暂的光芒,浑身沥血地吕布,鬼神般出现在所有人眼前!赤兔马前,零零碎碎地摆放着碎肉,头颅,吕布地画戟上还残存着红黄之物,在无数目光地聚集下,吕布甩了甩画戟上的赃物,侧过头看了眼瑞大祭司,将沾满鲜血的手腕在嘴边贪婪的舔了一口,享受的呼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