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友若来说吧。”贾诩嘴角微微抽搐,说完这句话继续看戏姿态。
“恩,那就由我来说吧。”荀谌眨了眨眼睛,微笑道,“雷霆雨露具是天恩,天恩莫测,天灾自然也是莫测。主公想要整理内政直说便是,何必借天灾的幌子。”
钟繇见吕布似是不接受自己的谏言,心中微微不悦,出声道,“其实主公不必多虑,虽说这天下纷乱迭起,但灾害之事,发生的还是少,主公万不可因神人一言而胡乱行事,劳民伤财…”
“那要怎样你们才信?”
“除非。”荀谌思索片刻,便说道,“除非是神算管辂说的,才有人信。”
“恩,没错,就是他跟我说的。”吕布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三人顿时被吕布地不要脸惊到了,钟繇手中地酒杯刚喂到嘴边,闻言呆若木鸡,手中杯啪地掉落,钟繇定定地看着吕布。荀谌和贾诩睁圆了眼睛,盯着吕布,像是第一次见到吕布一般,良久语塞。
“温候这脸皮,还真不是一般厚,哈哈哈。”
钟繇望去,只见一个几乎隐匿于黑袍中的男人走进来,将黑袍掀开,露出了他苍白如纸地脸庞,钟繇觉得面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是谁,迟疑着说道,“先生好生面熟,你我可曾见过?”
男人正是李儒,帐外王越史阿都认识李儒,故而李儒在中军大帐来去自如,平日里,李儒隐居在自己的营帐中不见天日,此番来此,也是有些小算盘。
钟繇曾任黄门侍郎,目睹过李儒鸠杀汉少帝刘辨,只当时围观之人看得不仔细,加上李儒身为董卓账下第一谋士位高权重深居简出,钟繇也只有这遥遥一面之缘。
“想是先生记错人了,在下姓李名贾,河北人,初次见面,咳咳,幸会幸会。”李儒毫不胆怯,反而面色自若地对着钟繇深稽一礼,钟繇连忙回礼口称记错。
“哈哈哈,定是元常刚刚接手长安内政不久,以至于脑袋混乱,哈哈,此乃我挚友,早年我在并州之时他便为我账下谋士,只不过为人低调,不出风头,元常说见过他,想必是在大帐之中见过。”吕布连忙跑过来为李儒打圆场,拉着李儒的手说道,“我正和他们讨论如何预防天灾,恰巧你来,说说你的见解吧!”
常读三国的吕布知道,李儒是三国时期第一个谋士,成就董卓一番事业,自吕布认识李儒起,便多次中计…当然,其中吕布的智商欠费也是一个主要原因,但不可否认李儒的能力,无论是谋略还是内政,能力都很强。
“温…主公。”李儒改口,剧烈咳嗽过后,低声细语道,“贾文和善奇韬,其谋天马行空独步天下,却不善治天下,荀友若与贾文和,都是一种人,你留他俩在这议论内政,莫不是有些难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