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脸色苍白,心里终究不放心,咬牙说:“小郭,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郭胜男说:“你放心,伤口没事。毒气虽然没有解尽,但也没恶化,就是有点渗血。”
我挠挠头,说:“老是渗血的话,也不是个事,得想个办法止血。”
郭胜男笑笑说:“上次你用火药,差点没要了我的命。这回没火药了,谁都没辙。”
我说:“你把衣服拉开,让我检查一下。”
郭胜男看了看我,平躺在地,伸手轻轻拉开了衣裤。这时候我也没什么绮心邪念,就见她腹部的黑气还在,不过外围的颜色褪了点,全都集中到伤口附近。干枯的肌肤虽然没尽数复原,但好歹有了点弹性,那种惨白怪异蜡状肌肉组织,似乎有新生的趋势。内脏恢复情况肯定看不见,只是那个贯穿伤,正在缓慢地外往渗出鲜血。
我想了想,努力回忆有什么速效的止血方法。对了,用灰,充分燃烧过后的烟灰不含细菌,也有一定的止血功效。
我向后伸出手,说:“胖子,有烟吗?”
胖子摸摸裤兜,说:“早没了。靠,你不是说不能见明火嘛?这个时候想着抽烟?”
我踹了他一脚,说:“说什么呢?血见黑则止,我要的是烟灰。”
胖子嘀咕道:“靠,骗鬼啊,烟也能治伤?”
我没理他。没烟?那用什么东西替代呢?衣服的话,成份主要是化纤,肯定不行。竹叶又太脏,上面灰尘密布,用着也不放心。
见黑就止,见黑就止?对了,用头发,前阵子泡论坛的时候,有位猛人就用头发做过止血试验,据说效果还不错。我猛地回头盯了一眼胖子,眼神有些不怀好意。
胖子唬得退后一步,说:“你看什么?”
哪知道我这一看,却看得自己沮丧万分。卧槽,这死胖子理的是板寸头,就是把他脑袋整个儿给点着了,也凑不了半撮灰。
好吧,人家郭胜男是姑娘家,割头发这种事,还是别去为难她,只好可惜我这跟了我整个大学生涯帅气外放的栗子头了。我拉住自己的头发,举起伞兵刀,“刷”地割下来一撮。
胖子惊叫道:“疯子你干什么?人家小郭伤不至死,你也不用这么想不开吧?”
我“靠”了一声,说:“胖子,别特么胡说,给我打火机。”
胖子从后面递过来一个打火机,我连续割了几把头发,放在一片剥开来的笋壳里,用打火机点燃。“滋滋”声中,头发着火绻曲,很快就变成一摊灰烬。
这时郭胜男也知道我这么做的用意了,说:“小杜,你不用这样的。如果要用头发止血,我自己有啊。”
我装着凶狠地说:“啰嗦什么?我一个月没理发了,正嫌头发长呢。”说着,我就着笋壳将头发灰倒在郭胜男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