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阎琰就出去了,我一个人在家没事把自己的房间做了个大扫除,窗户都打开来通通风,就像法师说的散散阴气。
不经意间翻出了一本相册,这里面记录着我跟父亲的点点滴滴,我一页一页的往后翻着,回想着。
合上相册拿上包就出了门,在小区门口买了一束花,又拦了一辆的车,“师傅去八里山墓地”。
司机启动车后司机开口说道“小姑娘去看什么人呀,非得今天去么?”
“怎么了?今天不能去么?”我被他问得莫名其妙。
“不是不能去,最近八里山那里不太平呀,说起来有点悬乎,很多人都说在那里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这不前两天都上报纸了,一名男子也是去看什么亲人的差点死在墓地,说看见了红衣女鬼,现在都进了精神病院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只是想我父亲了,师傅你把我送到地方后你可以先走,没事的”。
“既然你不听劝那我也就不多说了,你自己小心点”。
我对司机笑了笑没在说话,去八里山墓地的车辆少之又少,一路还算是畅通无阻,越接近墓地几乎都看不见行人了,虽然我相信这个世上鬼是真的存在,但是阎琰也跟我说过白天阳气重,那鬼什么的应该也不可能出现。
到达目的地我付了钱下车了,车门都还没关紧司机启动车子嗖的一下一溜烟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这司机肯定做了什么亏心事,大白天的跟做鬼似的。
转身向父亲的坟地走去,不远处一排排的花圈吸引了我的视线,又多出了一个墓碑,看样子应该是刚去世的,我看了看墓碑上的女人,长相清秀可爱,年纪轻轻就死了,可惜了。
霎那间照片上的女人好像对我笑了一下,我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又看去,照片又恢复原样了,难道是我眼花?对着墓碑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就冲冲离去。
我把准备好的花和水果摆在父亲碑前,又从包里拿出了那本相册。
翻开来给父亲看看,第一张是我小学春游父亲给我拍的,第二张是我冬天我生日的时候姑姑给我们拍的合照,还有第三张第四张,我已哭花了脸。
“人死不能复生,姑娘节哀顺变”,一个女人的回音想起,我顺着声音的方向扭头看去,但空无一人,只有那一排排醒目的花圈立在那。
“谁在说话?”我惊恐的叫了一声,没人回应,但是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我看,这让我想起了那个司机说的话,这里最近不太平,一阵冷风吹过我打了一个哆嗦。
收拾了下情绪,又看了一眼父亲才不舍的离开。
走到马路边我开始犯愁了,进几公里内一辆出租车都没有,我拿出手机准备滴滴打车来着,仅仅拿手机的功夫眼前一闪停了一辆黑色私家车。
“姑娘去哪里,需不需要载你一段!”
我往车里看了看,里面坐着的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后面还做了一个老太太。
想着如果不做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出租车,我就上车了。
“谢谢阿公阿婆,你们把我送到前面的青城路上就可以了,那里车多,我在打车回家”。
说来也奇怪,车窗是开着的,车内没开空调,这八月的天气车内跟车在降了好几个温度,我看了看阿公阿婆,这时才发现他们穿的都是人死时的寿衣。
我从车内反光镜看了一眼阿公,他脸部唰发,眼睛深陷,脸部干枯没有一点血色,我又把头慢慢转向阿婆,她这时正对着我笑,脸部跟阿公一样只剩下了皮包骨。
“阿公,麻烦你们了……我,我想下车,就送到这里吧”,我吓的贴着车门坐在角落里。
“没关系的,我们在这生活了好几年了,我们对路熟”。
在这生活了好几年?我更加确定阿公阿婆都不是人了,这附近哪里有人住。
眼看着前面就是青城路了,我忍住恐惧把脸别过窗外不敢在看他们,车里寂静一片谁也没说话。
又过了一会,他们把车停在了一个公交站台旁“到了,下车吧”。
我拉开车门逃荒似的跑了出去,然后那辆车掉了个头又向八里山墓地方向开去。
我吓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还好他们没对我怎样,看来鬼也分好鬼和恶鬼。
遇到这种事情我还哪有心思做公交车晃悠回去,随手打了车,希望越快到家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