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白剑光紧逼,正待将最后的一道黑气消灭时,却见那黑气突然落到地上,化作一个魁梧大汉的模样,向他拜道:“东海水鬼,恳请尊下手下留情!”
“东海水鬼?”
李三白听了那魁梧大汉的话,心中纳闷,一边将白衣剑剑光按住不放,一边向他道:“你是什么人?如何会被困在这幽冥珠中。”
魁梧大汉听了,脸上露出悲戚的神情,道:“在下余磊,本住于东海流波山上,因故死后,由于心有怨念,始终不入轮回,随风飘零。大概一个月前,飘到了一座山上,望见山中一片黑气冲天,漫空席卷,将我卷入了幽冥珠中,自此受其束缚。直到今日得阁下之力,才脱困而出,在下感激不尽!”
他说罢,深躬一礼。
李三白道:“你说你‘因故死后,心有怨念’,可否说说是什么缘故?你又有什么怨念?”
“这……”,余磊犹豫半晌,终于一咬牙道:“我有一爱妻,名为刘依敏,爱好游山玩水。我常随她浮于东海之上,既是游玩,又是寻宝。如此虽常遇艰险,却还颇富裕。直到一日,我们于一处无名海底偶得一块白石,那白石突然宝光冲射,引来一名妖怪,将我杀死,又将我妻子掳走。我担忧妻子安危,才一直不能安心投胎。”
李三白听了,啧啧称奇,余磊瞧了他半晌,猛然跪倒在地,拜道:“在下恳请阁下救我妻子!那白石既能引得妖怪觊觎,定非凡宝。阁下救出我妻子之后,便能得此宝物。在下也会对阁下感恩戴德,衔草结环,隔世报恩。”
他说罢,便在地上不住磕头,李三白吃了一惊,忙弯腰将他扶起,口中道:“余兄请起,在下若有能力,自会帮你,只是我连金丹都不是,即便有心,也没法横渡东海,到你所说的那流波山。”
余磊被他拉着站起了身来,泣道:“在下也知这请求太过为难,只是我挂念妻子安危,才会如此。”
“这……”
李三白看他这般,心中不禁恻然,又好奇他所说那块白石是何宝物,便道:“我虽然没有能力,但此处乃是太和山玄武派,我则是玄武派的弟子,我虽然修为低劣,帮不了你,但玄武派中能人如雨,或许有人能为你解除厄难。”
余磊听了,吃了一惊,心中忖道:“幸好我方才被李兄弟拦了下来,若是以幽魂之身在玄武派中乱闯,惊动了谁,怕不是立马魂飞魄散?”
想到这里,他心中生出一股后怕,李三白却又对他道:“余兄,我也认识两位玄武派的前辈高人,明日我便带你去见见他们,看他们愿不愿意帮你,如何?”
“这……,好吧,那块白石我虽不识,但确信乃是一件宝物,只盼李兄弟所说的前辈能对那块白石产生兴趣,愿到东海一行。”
李三白点了点头,便让余磊重新回到幽冥珠中,而后便要回伏龙峰。
然而此时,突听空中传来云气卷动之声,李三白抬头一看,便见夜空中飞来一团清光,排开天上云气,正向他所在的山谷飞来。
清光上面站了两人,却是宋远山与宋子渊。
宋子渊脸上一片惊疑,站在宋远山身后道:“父亲,你确定你方才感应到的是幽冥珠?”
宋远山面色沉凝,沉声道:“不会错的,三百年前我曾见过幽冥珠,绝不会弄错!”
“可那梁信明明在八百里外。”
“梁信在八百里外,那幽冥珠便一定在他的身上吗?”
“嘶~,父亲,你是说……”
“唉~”
宋远山喟然一叹:“你说那梁信曾和李三白接触,而此时幽冥珠正在伏龙峰附近,在谁手中,还猜不到吗?”
“李三白!”
宋子渊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宋远山心中焦急,将脚下那团清光催发的迅如雷电,在夜空中拉成一道光练。
李三白在山谷之中,仰望着空中清光,心中欲逃,却被一股神识遥遥锁定,竟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