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我父亲的一位朋友,藏山教的长老程祎,来到沧浪水府,拜会我父亲。我父亲十分高兴,将我家传的一幅图画,展开一角,给他观看。”
“那程祎见了这图画,大吃一惊,问我父亲那图画是不是千山异兽图,我父亲笑着否认了。他却执意要看一看这图画的全貌,我父亲不肯,他俩便大吵一架,直至大打出手。那程祎一掌打伤了我父亲,他自己也被我父亲一剑刺伤,含怒而去。”
“待程祎离去后,我父亲将图画放回原处,便离开了放图画的静室。不想半夜时分,我继母水无壬却偷偷摸入静室,意欲盗取图画!”
“她偷了一半,便被我父亲发现,恼怒异常,擎出沧浪剑,便向上一挥!”
“水无壬见了,吓的魂飞魄散,猛然一变,竟变作一条白蛇。当时我正在门后偷看,才知我这继母,竟是一条蛇精!”
“那水无壬现出原形,只是一咬,便将我父亲击倒,原来我父亲白天中了程祎一掌,已然受了重伤,此时再被她一咬,顿时无法支撑!”
“那水无壬见了,似是十分惶急,而我见到父亲倒下,便冲了出去。水无壬见了我,便抢了图画,逃出了沧浪水府,从此不知去向!”
李梦菲说完这些诶,便静默不语。李三白等了一会儿,便道:“那你父亲的好友程祎后来如何了?”
李梦菲听了,面上现出冷笑,道:“那水无壬抢走了我家的图画,我也无心去追,只想将父亲救起。但无论我如何摇他,他都昏迷不行。我没有办法,便去找我义兄李若虚,谁知一出门,却见那程祎从面前跑过,我义兄则死命的在他身后追赶,两人一前一后,也都出了沧浪水府。我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父亲死在了我面前!”
她说到这里时,眼中泪光莹莹,似乎就要流下泪来,却偏了偏头,瞧瞧抹了抹眼睛,转身便又向李三白笑道:“后来我才知道,那程祎当夜潜入我沧浪水府,盗走了我家的水华经和沧浪剑,直到前些日子,我义兄才帮我在龙华寺得回!”
李三白听她讲罢,叹道:“这两人夺宝害命,真是罪大恶极!”
李梦菲冷笑道:“三白,你也这么觉得是吧?但我义兄李若虚不知为何,却似并不想我报仇雪恨,我曾问过那程祎的下落,他却执意不说。便是这水无壬,他虽告知了我线索,让我取回我家的图画,却也让我尽量留她一命。”
李三白道:“或许是你义兄天生仁慈吧!”
李梦菲不忿的道:“便是仁慈,也要看对象是谁才是!似这般十恶不赦之人,何须仁慈!”
两人说话间,旁边一张桌上来了两个中年男子,一个穿一身绸衫,一个却穿一身布衣。
那穿绸衫的男子叫了酒菜,便为那穿布衣的男子满上一杯酒,笑道:“刘洪,我俩多日不见,今日在此好好喝上两杯。”
那刘洪笑道:“王飞,难得你还记得我们兄弟间的情谊,常常叫我一起喝酒。”
王飞笑道:“人生在世,也就你们几个知心的兄弟,若忘了你们,我在这世上怕是无依无靠,宛如无根浮萍一般。”
刘洪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推杯换盏,呼朋唤友,但能够交心的,也就我们几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