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奶奶一听四爷还是像以前那样来要求她,对四爷更火大了,如果顺从婆婆能得到认可也行,可得到的是永远的责怪和抱怨。
“我还不够顺着吗?我娘家父母离得远,就一个表姐来看我几次,你娘就甩脸子给人看,我父母不在跟前,就是去见下表姐都不行,没去几次,你娘就说什么贤惠的媳妇哪能总回娘家?你屋里的妾哪个不是我听你娘的吩咐给你纳的?她们生不了孩子,难道是我害的?降香是你娘给的吧,她跑了你娘怪我,那时你怎么不替我分辨一句?到头来还责怪我不孝顺吗?”
四奶奶通了红了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四爷想上前又怕四奶奶发火,成亲几年了,头一回见四奶奶如此这样。
“不管咋说,总是长辈,我们做晚辈的也只能孝顺。”四爷半天才说出这句话。
四奶奶死心了,想起三房三叔把自己脑袋都砸个窟窿,也阻止太夫人拿儿子补贴舅家的行为,如果这事摊在四爷身上,估计他乖顺的把儿子双手奉上。
看着冷着脸的四奶奶,四爷沉默了半天,没说话就走了,他一出去,四奶奶就叫了东书进来,吩咐把二太太配给二爷的俩娇娘的铺盖送到二爷书房去,又把偏院收拾出来两个房间,让东书去告诉四爷,都准备好了,他可以随时开枝散叶了。
东书没动,担忧的看着处于不安、愤怒、急躁当中的四奶奶,四奶奶站在窗前,使劲的抠着窗边的木头。
过了一阵,见东书没出去,四奶奶才说道:“你看着安排吧,啥也不用说了,反正过阵子……”又收住了声。
东书这才退出。
这里燕旻堂苏氏听完秋叶的学舌,自从四奶奶拿着药粉找了文大夫后,就一直没有什么动静,苏氏也不知道她会如何,估计只能忍下,先把儿子治好吧。苏氏也没去问文大夫,该八卦的时候要八卦,不该八卦的就是好奇心害死猫了。
可这一阵子,前面为了九郎上火,又精神紧张,天也冷了,她跑进跑出的,感冒了,对了,这里不叫感冒,叫伤风,重感冒就是伤寒了。
苏氏眼泪鼻涕一块流,没有纸巾,只好必备了好多小帕子,稻芽每天忙着洗帕子,洗完还在熏笼上烤干,不然供不上太太用。
三老爷只好带着儿子在书房玩,苏氏又捎信给宋府,让宋早晚兄弟先别来,传染上了就不好了。
苏氏就交代只有秋藤和稻芽能进屋,其他的都不让进,春草在外好执行太太的话,给三老爷在书房铺了铺盖,小睡床也搬去书房,让他们父子一道睡去。
家有几个小儿,可得预防着,在个感冒都会死人的古代,防范是必须的。因为素娘怀孕,苏氏就让文大夫来给开的方子,每天的熬药。
这下可清静了,让苏氏一下子又不习惯了,这两三年,三老爷就像影子似得跟在后面,还有旻山时不时刺耳的尖叫声,以往的热热闹闹,突然的一下冷清了,除了书籍,没有任何消遣,可这会难受也看不进去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