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先的面上布满的是错愕与苦闷,而那女子眼中布满的当然是嘲笑与讽刺。
因为韩先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锋利的枪锋成功的扎进巨木之中,那一声‘铿’响显的十分的嘹亮,又十分的悠长。
那女子当然可以开心了,既然韩先自缚双手,那么趁他病要他命,长剑一转脚在地上轻轻一蹬,冷锋就向韩身上刺来。
韩先的目光即在枪锋之上,又在那女子的的长剑之上,那女子身动之时,心中已是不安,手中猛力一扯,这老树在怎么巨大,那也不可能强留长枪的锋芒。
但是这一切来的太慢了:“嘶~”一道血红又一次擦进昏雾中,而那女子以回身落在地上,口中不禁叹了声:“可惜。”
这定是一口十分苦恶的闷气,就当自己抽枪回身之时,自己的身躯以品尝到剑锋的幽冷,而此时眼睛已将那女子的得意完全收在眼中。
不顾其他,长枪又一次刺去,但是看着女子如同拥有蝴蝶般飘逸的身形,任由自己在怎么气急败坏,也不能奏功,心中早已是苦闷,几次长枪就又险些扎进树桩,但好在自己收枪及时,可就算如此,自己身上又以凭添几道血痕。
如果韩先有一张十分厚硬的面皮,只要小心退下来,他身后的管汉宁一定会凭借他的厚德承载他的。
但是心中怀着勇气的韩先如何会舍得这张年轻的面庞,注定是死战不退。
管汉宁知道韩先剑伤的痛苦,而他更知道破解的法门,但是在他看来这么简单的一切,应不需要提醒,因为真的太简单了。
可局中的韩先如何知道破解之法,愤怒早就盘踞在这张年轻的面庞上了,借身上又添一道血痕之际,狠命的跳下马来,双脚踩定地面的韩先依旧身处局中无法自拔。
虽然相比与马上闪躲腾拿要容易一些,但是和那身形鬼魅般飘逸的女子比起来,韩先的闪躲还要显的粗浅的多。
这双焦躁的眼睛看到的不是那女子的身形,而是满眼阻碍长枪的树桩。
此刻的韩先已知无相锋长的痛,而那女子已知长剑短的喜,这一根根高大的树木就是这女子忠实的盟友,更是韩先顽强的敌人,在最不应该出现的地方,总能让韩先十分的膈应。
全身上下横七竖八以刻上数道血痕,虽然都不致命,但是韩先心中十分的清楚,如长久下去,毙命那也是早晚的事。
苦思冥想,苦思冥想,换来的只是血痕的痛,剑痕的冷。
此时这女子当然是十分开心的,不仅将肩上枪痕数倍奉还,更是已掌握胜利之机,看着韩先那张气急败坏的面,不禁冷笑道:“痴人。”
心脏以狂跳不止,愤恨更是让呼吸紊乱,那女子一声‘痴人’更是让韩先气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铿~”
无心之人,插柳成荫。
并不是韩先的聪明,而被那女子气出的傻劲,这一定是没有走过脑子的聪明,长枪居然被韩先砸进了土里。
那清明的目光已是姗姗来迟,此刻这满眼依旧是碍眼的树桩,但此刻此时已不是那女子的盟友了。
冷笑亦在韩先眼中浮现,冷哼一声:“但愿你能安然在我拳下存活。”
“哈哈,依旧是一个痴人”那女子如何会惧怕韩先的拳头。
赤手空拳难道还妄想抵挡长剑不成,剑光一抖,果如韩先所愿一般,袭身而来。
冷笑的容没改,一通当百通,心中十分的清楚,就算自己冲上去,这双拳头也不可能扑捉到她的身形,依旧是自寻苦恼而已,与其如此那还不如守住此地任由那人来攻,也许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有时简单就真的那么简单。
那女子剑光已向韩先肩膀撩来,大概也是想卸下这条胳膊,可是她应该明白此刻这条躯体已没有长枪滞绊,如何还能任由长剑逞凶。
冷笑的面上眼睛之中一丝血光闪过,既然你以自己送上门来,那就一次性了解你,微微后退侧身韩先就成功的保全自己的胳膊。
而那女子长剑趁势向韩先胸膛拍来,韩先高笑一声:“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