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胸膛被飞剑洞穿的管汉宁不会死。
而现在,也一定确信撞进血浪的管汉宁一定不会模糊了方向。
“呃~~”
这声响多么轻微,可韩先知道那代表着生命的结束,果然对管汉宁的信心从来就没有错过,那声轻微是矢卷的遗言。
突然原本翻滚的血浪骤然一停,一声哀鸣炸响,而丝丝圣洁冷光更是从其中绽放而出,而管汉宁的身形已在另一端显身了,此时他们的目光以在无物隔绝了。
飞剑已被斩成俩截,但是更悲惨的是矢卷的头颅以离开了亲密的躯体,而他曾经的所有高傲都随着淡去的血浪完全丧失殆尽,那双眼睛中一定是不敢相信吧。
仅仅是一刀就斩碎了所有的阻隔,而这份不敢相信只是对自己无知的证明,帝王刀岂是他能阻挡的。
此刻在也无人能阻隔自己与他的目光了,那张沾染上血污的脸,以及昏黑的眼是否知道曾经那个人就半跪在自己的面前。
霍心一定是太累了吧,以至于无法睁开沉重的眼睛,而她一定认为自己是幸运的,因为不曾后悔过。
曾经有多少生命在自己的面前流逝,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苍白无力过,又有多少生死相依的兄弟倒在血泊当中,而自己只是认为那是一份自己渴求的解脱而已。
今日的管汉宁一定明白了吧。
死并不是解脱,而是无尽悲凉的开始,他懂最后霍心目光之中那缕温存,但曾经的双唇温暖已经化为寒冰冷冷的烙在心头。
一定是不想,一定是还想挣扎,双手之中‘帝印’圣洁之气喷涌而出,皆尽宣泄进霍心的身躯之中。
但是那份冰冷,这圣洁已经阻挡不住了。
不甘心吧,一块碎片都能救韩先的性命,但是为什么主魂确挽留不住霍心的生。
管汉宁应该知道其中的原因,韩先的活,是因为他的灵魂还在,但是此刻的霍心整个灵魂都涣散了,没有灵魂的牵引帝印也只是无力。
此刻是管汉宁与霍心俩个人的世界,但现实确有那么多眼睛观望,以及那么多想毁坏一切的人。
矢卷虽死,但是要了霍心命的矢默还在,而现在他以准备要管汉宁的性命了,手中的长剑流淌着血光,而以朝管汉宁的后心刺去。
“大哥,小心。”韩先喊的在响又有什么用,管汉宁以完全沉进霍心命陨的悲泣当中,管汉宁放弃了挣扎,但是韩先已做了最后的拼搏。
但是依旧那般无力,无相锋又一次被抛飞,直插矢默而去,对于矢默的命来说,韩先的枪太远了,而对于管汉宁的生来说,矢默的剑太近了。
远到数息未至,近到一息就将管汉宁的身体洞穿了,而透体的冷锋更是穿在霍心那冰冷的躯体。
“哈哈~~”自认为赢得一切的矢默已经欢快的笑出了声。
而韩先的挣扎才刚刚到达而已,锋虽冷,心虽决,但是枪锋的冷厉与韩先的决心都是可笑的,但也是成功的。
“嗡~~”
至少枪锋成功的扎到了矢默,但是遗憾的就是这份幽冷与决心却连矢默的护体道力都没有破开。
无相哀鸣着在空中胡乱的翻滚,而韩先又一次陷入无神当中,一份孤寂与冰冷在心底慢慢爬起,这个世界又一次抛弃了自己,而又一次一个人了。
层层迷雾当中已没有指路的明灯,难道曾经依靠的山峰倒塌了吗?
“嘶~~”
大口大口的鲜血从矢默的得意的口中奔涌而出,笑的太早注定只会被无情的打脸,在他的剑下管汉宁并没有死。
有‘帝印主魂’守身的他,怎么可能会陨落在剑下,而此刻矢默那最想得到的东西,已经穿插在他的身体当中。
冰冷之息在身体当中急速的流窜,此刻的他应该已经想到他同伴的不甘心,因为他的眼中也是同样如此,为什么自己的道力在那副躯体中一点用处都没有,又为什么他的刀可以轻易的破开自己,难道就因为他是帝王薄情刃吗?
而他们俩的不甘心也只能在地狱当中碰面了,而现在的管汉宁才是真正的不甘心,不甘心怀中生命就这样的流走。
目光之中已经闪过刚强,就算是霍心的灵魂已经飞上了天堂,而自己也要将她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