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份惊惧当然要数黑袍长者吃的最深了,自己好不容易拐来的盟友,在迷雾之中兜转了那么久提心吊胆的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居然一个照面,就这么蹊跷的死了。
葬林的诡异黑袍长者当然知晓,可那黑鸦的手段并不在自己之下啊,他都死的这么蹊跷,自己恐怕也是在劫难逃。
黑袍长者的目光在每一个人的面上扫过,久经江湖的他已经告诉自己,黑鸦的死绝对于这几个人有关。
就因为久经江湖,黑袍长者才知道现在的自己更不能慌,既然敌人没有杀自己,一定是自己还有用处。
如此一想,心中稍稍安上几分,而不禁就分析起局势:那臭小子绝无这样的本事,霍心也是如此,而现在的管汉宁虽然拥有‘帝印主魂’但想瞬息之间就将黑鸭毙掉,那也是痴心妄想,内心的疑问已将黑袍长者的目光指向了那咳嗽的中年男子。
黑袍长者牙齿轻开,对那中年男子躬身施礼说道:“不知阁下是谁,老儿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对别人的礼一分波澜都没有在中年男子面上惊起,一双目光宛若穿过亘古岁月落在昔日的笑颜上,但黑袍长者还是打扰到他的清净了,一丝阴冷在中年男子面上爬起,而目光也是渐寒,冷声说道:“巫神的人什么时候有这样的狗胆,居然敢明目张胆的道神廷来狐假虎威了。”
黑袍长者那颗心好不容易稍许平静,而被中年男子一激,立刻飞寒上脸,目光之中更有决然之色。
而久经江湖的他应该知道,想要这一把老骨头安然,摇尾乞怜那绝对就是找死,而也唯有拼死一战才有夺天而生的希望。
中年男子一席话无疑将黑袍长者的身份坐实。
一丝疑惑就在霍心的目光之中满意,不禁就向韩先扫去,因为心中清楚的知道,那黑袍长者对韩先十分的在意,可现在的她实在无法从韩先那张似笑似冷的面上发现端疑。
“呵呵~,先生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了,为什么不趁早了断我,恐怕是有所求吧?”黑袍长者索性豁出去了,老神在在的说道。
“咳咳,哈哈~~”
这对中年男子来说一定是天大的笑话,一双星目完全无视黑袍长者的得意,而声音已然转冷:“既然是这样,那你可以去死了。”
黑袍长者目光一蹬,心中满是愤恨,这么多废话,原来都在耍自己。
而拼命已成了最无奈的选择,黑炮长者的身子突然就在众人目光当中消失了,这样的手段韩先应该是知晓的,心中顿时一紧,目光焦急的向那面挂薄纱女子扫去,这颗心只在乎那相像的人,口中轻呼道:“小心。”
但好像这样的提醒晚了点。
但韩先的想法还是得到证实了,小心并不是多余的,那黑袍长者宛如幽灵一般出现在女子的身后,一柄黑色短刀更是搭在了她的脖子上。
“哈哈,我当以为你有天大的本事呢,原来也是一个草包。”黑袍长者喋喋怪笑道。
那中年男子好像已经忘掉了自己曾经说过的大话,面更没有红,那双深邃的眼睛更应该说是已经忘掉了黑袍长者这个人了。
他虽不急,但是韩先的目光当中满是愤恨,一双目光落在黑袍长者的面上,冷声说道:“你要的不是我吗?”
黑袍长者冷冷的扫了韩先一眼,说道:“小子,你的头颅伟大的神君迟早会来拿的,不过现在先挂在你脖子上而已。”
“呵呵,你的神君可救不了你的性命。”中年男子终于记起自己还有为完成的事了,轻声说道。
“少说废.....”话未说完,一丝阴霾就在黑袍长者的眼中泛起,但瞳孔随间就被冻结。
那挂纱女子身子慢慢而动,对脖子上的刀当真十分的小心,可是她一点也没有在意身后的人。
当她完全离开短刀之时,黑袍长者的刀也没有落下,他是没机会了。
“砰~”
韩先目光顿时一挑,那黑袍长者的身躯僵直的倒在地上,而触地之时,一道黑色的轻烟悠悠飘荡,从此就在也吴黑袍长者这个人了。
此刻的韩先那颗心应该放下了,原来真的不是她,因为那挂纱女冷的就不像常人,杀那黑袍长者神情一丝变化都没有,而心中的秦木容若虽然同样的冷,但绝对不是冷血。
“多谢先生救命之恩。”管汉宁对着中年男子微微躬身道。
“呵,你的命不是我救的,是他们自己找死而以。”中年男子慢悠悠的说道。
对于管汉宁,那中年男子的面上始终挂着一丝异样,而这时一双目光也落在了霍心的面上,那心中一定叹息过无数次,想冰冷,但确无法做到,最后还是选择了慈爱:“玩够了吗?”
霍心身躯微微一震就挣开了管汉宁的怀抱,而在韩先与管汉宁目光的惊愕之中就跪倒在地,泪水在一次夺框而出。
“哼~”
中年男子的这一声冷哼,像是责怪,又像是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