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金浩说完之后,人群中又沉默了几秒钟,终于有人振臂疾呼:“贵人说得好,咱们同往!”
“同往!”
“同往!”
有了人带头,吃瓜群众顿时大声叫喊起来,簇拥着吴金浩等人,浩浩荡荡的便往县衙赶去。那两个衙役见状,更是吓得面如土色,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衙役悄悄地混进吃瓜群众之中,趁着他们不留意的时候,脱离了大部队,拔腿便往县衙跑去。
一口气冲进新昌县县衙,那个衙役连气都不敢多喘一口,又急急忙忙地往后衙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叫道:“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新昌令名叫公孙玎,是本地豪族公孙家的远支,这时候正在后衙里陪着一位贵公子,远远的听到衙役像是丢了魂似的边跑边叫,不由得脸色一变,朝贵公子拱手说道:“郭公子,手下的人没什么教养,遇到芝麻点大的事,就大呼小叫的,惊扰了公子,还请公子原谅。”
那位郭公子,正是幽州刺史郭勋家的公子哥儿郭玦郭子明,听了公孙玎的话,笑着说道:“无妨,或许是真有大事发生吧。”
公孙玎朝郭玦抱拳正要说话,那个衙役已经一边叫着一边冲进了后衙,一眼瞧见房间里还有旁人,不由得楞了一下,站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公孙玎却是走上前去,抬起一脚,将那个衙役踹到,厉声说道:“没教养的下贱坯子,大呼小叫的做甚?没见着本大人正在接见贵客么?”
“老爷恕罪,老爷恕罪,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那个衙役回过神来,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说道。
“说,什么事,这么慌张?”公孙玎踹了那个衙役一脚,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便又问道。
那个衙役这才想起正事来,急忙说道:“老爷,不好了,有人聚众,带着南集民众近百人,正往县衙赶来!”
公孙玎开始还没听清楚衙役说的是什么事,仔细回味了一下,这才脸色大变,一下子站了起来,失声说道:“你说什么?”
“有人聚集了南集近百民众,正往县衙赶来!”
“这,这,这……”公孙玎一下子就慌了神了,在房间里来回转着圈,嘴里喃喃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郭玦听了衙役的话,不禁也变了一下脸色,但他毕竟是刺史家的公子哥儿,见识比这小小的县令强多了,稍微变了一下脸色,随即就恢复了镇静,说道:“县尊勿慌,先问清楚到底是何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