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凡的拿出的东西却是一颗散发出毫光的珍珠,珍珠大如鸽蛋,可以估算必定是很有价值。
鄂尚瞪大了眼睛,说道:“这东西至少值好几万两银子吧?”
林亦凡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徐少宇说道:“这种珍珠就算是皇宫大内也并不多见,按现在的市价,起码得白银十万两。”
李天启不明白林亦凡是何意,于是问道:“公子,您这是……”
林亦凡冷冷道:“你原来就是李天启,没想到你居然还是找来了。本公子不知道你是如何找到她的,但希望你拿了这颗珍珠,便离开吧,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和你的这两个朋友。”
他所说的她必定是指他的妹妹林逸仙。而且他知道眼前的人便是李天启后,说话已没像此前那么客气,就连自称也透出了傲气。
李天启听到这里,已明白他的意思,看来这林亦凡在日间就有了疑心,而后便开始调查自己的身份,发现自己便是李天启后,便决定来将自己赶走。
这个人的内心深处必定有着严明的身份等级之分,所以对李天启的成见也颇深,并不希望李天启与林逸仙走得太近。
这个自然容易理解,五六年前,对于少年时的两人,林亦凡都严加阻拦,何况现在两人都已是适婚年龄。
李天启彻底明白林亦凡的意思,他想必是担心自己是为了钱财才和他的妹妹联系得如此紧密的。
李天启摆手道:“公子,你收起来吧。我们这就离开。”
鄂尚嚷道:“天启,你不要这珍珠吗?”
徐少宇说道:“没什么稀罕的,要来做什么?”
林亦凡冷笑道:“哦,看来你曾经见过这样的东西?”
徐少宇说道:“多如牛毛,本宫……哦,我见过的珍宝多了,虽然这大珍珠稀少,但也只是十来万银两而已嘛。”
林亦凡轻哼一声,也未见他身体晃动,却突然从一丈远的地方来到了李天启三尺前的位置,他说道:“这东西你收下吧。不然本公子可不放心。”
李天启冷冷一笑,伸手从怀里的锦囊中摸出了那颗夜明珠,只见他握着夜明珠的拳头还未展开,那白色的光芒便从缝隙中透了出来。
林亦凡有些不解,不知道李天启他从怀里摸出了什么东西。
直到看到他手掌中展开的璀璨的夜明珠时,这才有些惊讶起来,“夜明珠?”
徐少宇在瞧见那颗夜明珠的时候,像是如获至宝一般,不仅充满了惊喜,更多了一份期待,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兴奋的样子,反而更显冷静,此刻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将要做些什么。
鄂尚方才看到珍珠之时已经是赞不绝口了,这时再看到夜明珠,居然说不出话来。
林亦凡自然知道自己手中之物与李天启手里的夜明珠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神情一沉,将手里的珍珠收了起来,说道:“看不出你这小子倒也有些宝贝在身,不过却不知是从何处偷来的罢了。”
徐少宇看着李天启,好像很期待他说些什么似的。
李天启说道:“公子休要诬蔑人,这是朋友所赠,并不是人人都像公子眼里的那样,都是一文不值之人,而有些人还是能视钱财如粪土的。”
林亦凡笑道:“那就好。请吧。”
“我们走。”李天启收起夜明珠,招呼徐少宇和鄂尚,举步要走。
“慢着!”林亦凡叫住了李天启。
“怎么?这位贵公子还有事吗?”李天启不满地问道。
林亦凡说道:“本公子不知道你是如何与笑姑娘认识的,不过你我之间的纠葛还是不要牵扯到她为好。男子汉大丈夫,可要是非分明,不要挑拨是非。”
他如此说,定然是担心李天启在遇到笑修罗周若琳的时候会在她的面前说他的坏话,那就有损他的形象了。
李天启冷冷道:“哼,我可不会像你一样。至于你与她如何那便要靠你自己了。”
林亦凡说道:“那便好,那便好。”说着,故作儒态让开了道路。
李天启有些生气,这林亦凡不仅害得雷炎蟾母负伤而逃,而且还奚落阻拦自己与林逸仙待在一起,更下了逐客令。
他当时真的想甩给林亦凡两个大嘴巴子。但他深知不是这林亦凡的对手,而且毕竟这人也是林逸仙的兄长,也只好忍了。
徐少宇和鄂尚一直跟在快步走在前面的李天启走了一盏茶功夫,此时早已离开了树屋很远的距离。
徐少宇本想问李天启一些事,不过瞧见他闷不作声的样子,还是忍住了,没再发问,只是不紧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后。
鄂尚瞧着两人一直都未吭声,知道都在想事情呢,也就识趣地没有打搅。
三人走了一里地,看着宽广的湖面对岸的灯火,便想寻一船只从水路回到长安城中。
一叶扁舟停泊在岸边,船头坐个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船夫正在垂钓。
那船夫很认真,就算李天启等人已来到小船旁边,他也似乎并没有发现他们。
李天启抱拳道:“船家,请问可否捎我等去到对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