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宁闲乃是孤崖派除了门主孤道常之外,权势最大的大长老,性格向来属于那种独断专行的一类人,颇为孤僻霸道,少有人敢不顺从。
许是霸道惯了,突然被人呵斥,宁闲明显出现了一愣,随即目光一厉,周身隐有一股威压几欲散开,却陡然转空。
仔细盯着前者的双眼看了看,待见到他眼中的红丝,心中一叹,神色阴沉若水,眼中溢出丝丝寒芒,却不是针对其人。
“之前的一击你也看到了,天地魔门何人能有此修为?出手的必定是天地老人无疑!就算是宗主他老人家修为达到筑基后期,也不可能是对手!”
蓦地,宁闲眉头一皱,似想到了什么,“或许还有救,不过也只有一法?”
“什么方法?”后者疾疾问道,其他长老的目光,也都汇聚在宁闲身上。
宁闲沉吟,眉头皱的很紧,“流云宗一向以丹道闻名,若能将宗主送往流云宗,或许能捡回来一条命!”
“好!就去流云宗!”其他所有长老皆沉声开口。
老者宁闲一扫众人,沉吟后点了点头,翻出储物袋内的传音玉简,开始传音。
望着破败的山门,孤崖派众长老,心中怒意几欲滔天,同样的感受到之前一枪的威力,瞳孔仍在收缩,心中犹有余悸,眼底却有寒芒沸腾,“天地魔门,我孤崖派的损失,早晚有一天要从你们身上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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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灵寂散人和姬玄童子的追杀下,流云派剩余的修士,驾着车辇,飞快横空逃窜。
其间,姬玄童子好似享受着这种猫戏老鼠的游戏,几次施展魂雾秘术,追上车辇。
一番斗法过后,流云派留下数具尸体,在一众人心惊胆战中,魂雾退去,像是故意不再追击,放任车辇远遁。
此外,后方灵寂散人及数百魔修弟子催动的骨舟,速度也是不慢,稳稳的吊在后面。
长此以往,流云派一众修士心神俱疲,宗主樊菁的脸色更是阴沉,眼中深藏着一丝深切的悲色。
身为一宗之主,若不能稳住局面,可谓极不称职,樊菁不愧是筑基后期修士,很快压下种种思绪,开始安抚门内的弟子。
以她的心智,很快便发现了一点,每次车辇想要改变方向,姬玄童子便会追来,还有那骨舟也会加速。
这天地魔门的部众,好似并非想赶尽杀绝,而是故意将他们撵向一个方向。
如今车辇行进的方向是正东,那姬玄童子自从上次车辇改变逃窜路线后,便没有再施展那魂雾秘法。
于此向东,樊菁脑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是...曲风宗!
这种如任人刀俎的感觉,无疑对樊菁而是,是一种屈辱,却不得不区分,她还需要背负整个宗门的希望。
当机立断,樊菁一声令下,“不要改变方向,就这样一路向东,我们去曲风宗!”
“是!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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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峒苍派残存的修士,始终在浴血搏杀着。
若说损失惨重,峒苍派乃是最严重的,外门弟子修为低微,赶不上众人的速度,一路逃亡之下,几乎死绝。
连同掌门刘全在内,共计七名筑基中期,四名筑基初期长老,在这短短一日,便死去了四名筑基中期,三名筑基初期。
而仅剩的筑基初期长老,便是林渊。
一路搏杀,林渊始终冲在最前面,望着不断惨死的同门,眼中的悲哀甚浓,如不要命般冲杀在魔修当中,每次出手,便有一名魔修惨死在他手下。
到如今两日过去,林渊也到了强弩之末,接近摇摇欲坠。
而大队追赶的魔修人马之后,一名妖异女子还有那全身黑雾包裹的枯弘,却不紧不慢的指挥天地魔门的寻常弟子攻击,自己却不出手。
峒苍派处在曲风宗西南方向,就这么一面逃窜,一面浴血搏杀,仅剩不到一半的峒苍派修士,亦被向着东北方向追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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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崖派宗门废墟中,宁闲从传讯中睁开双眼,目光凝重,脸色阴晴不定,“峒苍派被灭已逾一日,没想到流云宗宗门也被破了,如今正一路赶往曲风宗,唯今之计,我孤崖派也是待不得了,只剩一个去处......”
“传老夫之令,清点残余,我们去...曲风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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