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所以,她才会折断玛朵的双臂,让他们契丹人,也尝尝“失败”的滋味。
“小气,吝啬。”他笑骂。
“错了。”她纠正:“我才不是小气,也不是吝啬,是爱恨分明,公平正值。”
脸皮越厚了,把自己都快夸上天了,想到今日宴上,她装模作样说的那番话,忍不住笑了起来:“钰儿,这世上,也就只有我敢娶你,愿意娶你了。”
“谁说的?”她不服:“愿意娶我的人多着呢,你没瞧见,今个儿宴上,那些大臣瞧我的神色,我若是去青/楼挂牌,就没那些个花魁什么事了。”
“你敢。”他在她腰上捏了把,以示警告:“你若真去青/楼挂牌,我便拆了整座红粉街。”
她噗嗤一笑:“你这也忒霸道了,你是太子,就算今后做了皇帝,你也无法主宰天下所有人的想法。”她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胸口上戳了戳。
他顺势握住:“我不想主宰天下人,我只想主宰你。”
两句话不到就开始没正经了,为避免再生上次擦枪走火的事件,她用了些力气,将他推开:“快走吧,那些护卫找不到我们,定要把事情捅到宫里去。”
他神色一整,直起身子:“说的也是,惊动父皇就不好了。”
“那还不快走?”她在他身后推了把。
他一边朝前迈步,一边轻声道:“钰儿,终有一日,你会心甘情愿嫁我为妻。”
她没说话,只在他身后做了个鬼脸。
两人猜得没错,护卫找不到他们,差点就要召集禁卫军,全城搜索了。
好在赶来及时,否则真要闹出大事。
由容蓟护送,回到太师府,又陪着他演了出探望忠臣的戏码,一天的劳碌,这才告一段落。
看看时辰,已经过了子时,看来只能明早再去接容朝了。
想到容朝的病情,苏墨钰不想多耽搁,所以第二日很早就起来,打算去接容朝过来。
可到了那间熟悉的小四合院前,却见院门大开,一群人进进出出,个个都很面生。
正奇怪时,晓悠走了过来,扯了扯她的衣角:“小公子,先生他走了。”
“什么?”她猛地转身,声音因为诧异而略有些变调:“走了?走了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太清楚,先生说他要离开京城一段时日。”
“要离开多久?”
晓悠摇头,“先生没说。”晓悠探手入怀,取出一封信笺递给苏墨钰:“这是先生留给你的信。”
苏墨钰伸手接过,信笺很薄,几乎没有什么分量,她皱眉,拆开信封,取出一张只写着寥寥几句话的信纸。
——墨钰,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离开京城了。
愿你能原谅我的不告而别。
曾以为,对于过去,我早已释怀,事实上,我心之魔障,从来未曾消逝。
我无法面对这般怀着丑陋心思的自己,更没脸面对一直信任着我的你。
离开不是逃避,而是自省。
我少年时期便向往名川大山,效仿古人游历天下,今梦想在即,不欲蹉跎此生。
或明年此时,你我复聚,或此生此世,无缘再见。
而千言万语,初心不改,于我而言,你永远都是无可取代,此生唯一倾心想要保护的姑娘。
落款:兄容朝书。
……
看到最后一句话,苏墨钰险些一口老血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