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元气始终不能彻底恢复,无数次,她暗暗运气,可是,九转玉琮再也不能再掌心化为利刃。
受损的九转玉琮,已经有了裂痕,她想,也许再也无法修复了。
就像自己的内体。
她不知道是不是五脏六腑不曾彻底复原的缘故——因为,强行运力时,五脏六腑会疼痛入骨,难以忍受。
许多次后,她放弃了。
此时,火盆旺盛,她慵懒地窝在铺着厚厚熊皮的地毯上,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签——那是上等蜀中花笺连缀的纸书,是当年她带到殷都的礼品,在这之前,殷都本是以龟甲记载文字。
殷都不会造纸。
随着古蜀国的彻底灭绝,她想,殷都在很长很长时间,只能用厚重的龟甲了。
她珍稀这本纸书,就像看到古蜀国漫长的历史。
可是,她知道,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
就算自己不死不灭,五百年之后,西海干涸,盆地显露,可是,人民已经不再是那些人民。
他们早已不再是正宗蜀人。
她心灰意冷。
门外,有脚步声,虎虎生风。
人未到,声先到,“哈哈,锦葵,你猜猜谁来了?”
她早已习惯他这爽朗笑声:无心无思,豪迈大方,就像不谙世事的少年人,充满了阳光和生机,令人无端端的被感染而快乐。
她微笑,低低的:“子昭,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