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她,脸上的神色非常非常奇怪。
她微微诧异:“子昭?”
连续叫了三声,子昭才如梦初醒,“哦……锦葵……”
她柔声:“子昭,怎么啦?”
他走近她,一步一步。
他的目光,从未移开分毫。
以至于她忽然惊惶,雪白的脸上泛起淡淡红晕:难道自己还是像以前那么吓人吗?
他却痴痴凝视她,如凝视一朵刚刚盛开的红花。
不不不,哪怕这全世界所有的红花加起来,也不如她此刻的万一。
那是他此生所见最大的美丽,最好的容颜,最悦目的欣赏……他完全无法形容的那种剧烈的心跳。
一如第一次见到她。
不不不,比第一次更美丽百倍千倍。
后来,他才明白,每一次的新生,于她,便是容颜的一次提升……本来已经美丽到令人惊愕了,可是,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高峰会到怎样的地步。
他内心癫狂,不敢开口,就像少年第一次情窦初开。
“子昭……”
他嗫嚅:“锦葵,你真好看。”
她一怔,好久,忽然微笑起来。
那是这么久以来,内心第一次感到温暖。
因为,她血肉模糊时,他也说:锦葵,你真好看。
杜宇,被当做殷都的贵宾,遭到了极其高规格的接待。
他更拿到一张非同凡响的礼单:粮草一千担、良马并马车五百、各种驼驴和牛羊五百……这些东西,对于那幸存的五百多蜀国人,不啻滔天大礼,其价值远远胜过万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