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子闻言,面色微微一变,道:“师兄,你可别胡乱说道!那执法队……我们不过是家族迁移,又不是想要避战,执法队修士又怎会找上我们?”
虬须大汉笑道:“哈哈,我也只是胡乱说说罢了。∽↗∽↗,”
“胡乱说说?哼!难道你没听说过‘祸从口出’这四个字么?”一句冷冷的话语声,突然从暗处传出。有一条人影,慢慢从远处走了过来。
“谁!?”虬须大汉面色一沉,厉声喝道。说话之间,豁然站起。
“嗖!”
回答他的,是一点黑绿色的灵光。灵光速度极快。虬须大汉面色一变之下,立刻想要用手格挡,但是,手臂才刚刚一动。黑绿色的灵光已经‘扑哧’一声,从他身上一穿而过。穿过了虬须大汉之后,黑绿色灵光又是‘扑哧扑哧’几声,一连贯穿了和虬须大汉同在一线的数名筑基期修士,这才‘扑’地一声,打入了远处的地面之中。
“砰。砰砰砰砰。”
一连穿闷响。虬须大汉和那些中招的筑基期修士纷纷倒地。而直到此时,远处那人影才走到了众人之前。来的是一名结丹后期青年,脸色略有些苍白,不过目光炯炯,正是墨冲。
“你……你……你……”
青衣女子此时同样一跃而起。目中满是震惊之色地望着墨冲。她似乎想动手,但是对上了墨冲冰冷的目光,终于还是没敢。不过,一想场中除了自己,再无人可能与之抗衡,青衣女子又是一咬牙,喝道:“你……你是谁!?为什么要对我们出手!?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可不曾招惹你!”
墨冲轻叹一声,点了点头,道:“不错。你们确实不曾招惹我。可惜。你们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为了保全我自己,只能抱歉了。”
青衣女子闻言一愣。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虬须大汉,又看了看墨冲的身形外貌。猛然醒悟到了什么,低呼一声道:“你……是你!?”
墨冲笑了笑,道:“看来,你已猜出我是谁了。对于我为什么要对你们出手,你当然也能了解了吧?”
青衣女子面色一白,道:“我们……我们无意多管闲事。阁下和执法队修士……”
“恩!?”墨冲目中寒光一闪。
青衣女子立刻话语一顿,道:“你……阁下和那些人之间的纠葛,我们并不想多问,我们也无权干涉。还请阁下放我们一马。”
墨冲沉默了一下。道:“我其实也不想多造杀孽。可惜……我也不能冒险啊。”
青衣女子立刻道:“我们……我们可以立誓。此生绝不吐露此事!禁制……让阁下在我们脑中种下禁神禁制,也并无不可!”
“嗖!嗖嗖嗖!”
就在青衣女子话音出口的同时,突然有几名骆家弟子遁光一起,猛然朝四面八方散去。而有人一动,其他本来已经有心逃离的修士立刻也都纷纷四散。连那些最低阶的练气期修士,也纷纷做鸟雀散。
青衣女子见状,面色一变道:“你们干什么!?快回来!”她很清楚,筑基期和结丹期之间差距有多大。而眼前的青年。已经是结丹后期。连她都没有把握能从对方手中逃脱,何况这些低阶弟子!?
“哼。”
眼见场中情形。墨冲目中寒光一闪。冷哼一声,一颗巨大火球猛然从身体脱出,接着轰然炸开,漫天火焰火光,纷纷朝四散的骆家修士袭了过去。
之前只听青衣女子的话。墨冲其实已经有些意动。他并非是嗜杀之人。刚才之所有出手,一方面是因为虬须大汉说得太多。一方面是想震慑场中众人。如果这些人真能替他保守这秘密,他像放过陈意用一般放这些人一马,也并无不可。但是眼下……
“啊!呃!呜……”
一连串惨叫之声不绝于耳。众逃遁修士很快就被漫天激射而出的火球给追上了。大数人很快被火球打穿,然后燃烧成了灰烬。小部分修为略高的修士侥幸避过或者挡住了爆裂火球的火光,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却现,在火光之中,居然还有剑光在等着他们。
在火光和剑光交织之下。百余人的修士队伍很快就只剩下二十来人。这仅剩的二十来人,人人是面色苍白,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再动,额头冷汗如暴雨般落下。这就是结丹修士的手段!?他们明明看见过同是结丹期的族中长辈的出手。但是这威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啊。
‘不杀已经杀了这么多,不如索性都杀了!’墨冲心中突然升起了这么一个暴虐的念头。长久以来,他大多时候都处在被人追杀的状态,此时突然调转过来,变成自己是追杀别人的一方,墨冲的心境不由起了些变化。一种接近于报复的快感,浮上了心头。
“阁下……阁下住手!”
一声断喝,打断了墨冲的心绪。墨冲心中一惊,抬头一望。
只见场中唯一的那结丹期青衣女子正手中抓着一大把金色飞剑面对着墨冲道:“你……阁下再不出手,我这些传书飞剑可就要扔出去了!飞剑传书的内容不必我多说!以阁下修为,虽然能拦下其中的大半,但是剩余部分必定会落到其他人的手里!这些接受传书飞剑的人,有我的朋友,有的我族人,也有一些好事之徒,阁下是没办法一一杀尽的!”
墨冲心中一凛,道:“他们不动,我便不杀。”其实,墨冲这话是多余了,场中会动的人,早已经全死在了火焰和剑光之下。
青衣女子喘着气,道:“那……”
墨冲不等青衣女子开口便摇了摇头道:“要我走是不能的。你们得先让我放心。否则,就算这些传书飞剑没出去,你们这些人,一个一个也都是传播消息的源头……恩!?”
墨冲话语说了一半,突然面色一变。猛地转过了头,朝某一方向望去。青衣女子见状一愣,不由也顺着墨冲所望方向望了过去。只见东北角处不知何时,多了一名獐头鼠目的矮小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