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罗迦下令全体再休整到天晴。连续两日,他既不外出,也不召见任何人。随军的太医来看过两次,老一套的散寒除湿汤药,他几乎喝得要吐,却依旧毫无用处。一怒之下,将太医赶出去,独自一人关在大帐篷里。
寒疾最厉害的阶段已经过去,却还是冷,三条厚厚的锦毯盖在身上,身子也暖和不起来。罗迦躺到半夜,再也忍不住:“来人,将芳菲给朕带上来。”
宫人吃了一惊,怀疑自己听错了。
罗迦咬牙切齿:“快滚,滚去把人给朕带来。”
芳菲揉着惺忪的睡眼,不明白自己还在睡梦中,怎么忽然又来到了这个地方。她的头睡得乱七八糟,一缕贴着嘴唇,被口水粘住,大脑门上还有睡印,一格一格,显然是粗糙的毡毯花纹所留下的。
罗迦完全不管,一把拉住她就抱在怀里,仿佛一块天然的人体火炉,她肥墩墩的身子散着无尽的热量,快速地传递到他的身上。她闭着眼睛依偎着他,照旧睡得天翻地覆,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换了场地。